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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不彼,一次次的找尋到和她有一點點相似地方的女孩子,然後放置在身邊,在想她的時候安靜的看著那個人,透過那人的面容去溫習她的面容。
直到有一天他在陪人應酬時上了一家妓院,在那裡他看到了她——他以為自己看錯了,可溫潤的觸感告訴他不是的,她是活人。他激動的抱緊了她喊著她的名字,卻聽到她溫溫柔柔的道:“這位公子,奴家是綠吣。”
他在平復以後才發現這個叫綠吣的女子和安然長的並不一樣,她們只是約莫有七分的相似……可是七分,比他找到的任何人都要更像,而單憑她長的像安然,他就不會讓她受苦。
他贖了綠吣出來,成為自己的貼身丫鬟,他可以盡情的看著那張相似的臉,以滿足心底永無止盡貪婪的想念,可心底也有個聲音冷冷的告訴他,綠吣不是安然,安然也不是綠吣可以取代的。可他無所謂,他已經病入膏肓了——越是長久,他越是清晰的記起他們的一切。
時間彈指一過,他繼續找尋著和安然想象的女子,而綠吣也在他身邊待了三年。他不是不知道綠吣眼中的情意,不是不明白她眼底的期待,可是他要的那個人不是她,而他也不願意再去犯一次錯。
但凡事皆有意外,被人杯中下藥,密室不得出路,妖嬈嬌媚女子……
他似乎逃不了那個魔障,終是重蹈覆轍。
他在醒後看著嬌羞的綠吣感到可笑荒謬,可笑著笑著竟成了悲鳴,他是如此可
悲,可悲到讓人發笑。
綠吣對他說:“公子,綠吣不求名分,不敢有任何的妄想,只求伴在公子的身邊,在公子想看這張臉的時候出現。”
他只是淡淡的笑了笑,“那就留下吧。”
既然這裡沒有安然,那麼無論怎麼樣,都是無所謂。
又是兩年過去,顏家在顏佑的手裡愈見昌盛,他奔波於全國各地,發展著大大小小的產業,成了雲澤國內小氣有名的商家。顏家父母自然是樂的合不攏嘴,沒想到這個幼時痴傻的獨子現在竟是這麼有本事,只是唯獨一件事情叫他們發愁——他這獨子已經二十二歲,早已過了尋常男子娶妻的年齡,可令人鬱結的是他對於父母雖孝順,在這件事情上卻是極為不耐煩。兩老原以為顏佑是鍾情於他身邊的那個青樓女子,可即使是叫他去納了綠吣他也沒有反應……這可如何是好!
兩老幹脆上綠吣這裡談話,可綠吣也只是苦笑著說:“公子的心思……老爺,夫人,奴婢不敢多加猜測。”
兩老無法,只能作罷。
顏佑對於父母和綠吣暗地裡的動作自然是知道,可這些和他又有什麼關係,他現在有興趣的只有顏府的事業,而不是女人。綠吣這兩年仍是寸步不離的跟著他,只是他對她的態度卻沒有因為那次意外而發生改變,他承認自己現在是愈發的冷漠,可是他對於自己的冷漠沒什麼不滿——是的,這樣已經是很好,心如止水,他只要記得自己曾經有過那樣一個愛人,就已足夠。
這日是深秋,他坐著馬車從郊外趕回城裡,一路上看著林中火紅的楓葉隨風飛揚,心底難的快活了幾分。夜晚時父母又和他提起了婚嫁的事情,這次的女子是京城裡得勢的尚書之女,娶了她對顏家的生意可謂是有莫大的幫助。他只思索了幾分鐘就答應了下來,接著扔下驚喜的兩老離了桌。
綠吣在一旁淚欲墜落,他卻是心無波瀾,對於他來說他娶的是一筆碩大的財產和勢力,而不是一個女人。
第二日的晚上他和北方的一個巨擘約好了在“竹閣”談生意,等了一刻鐘後那人的隨從來通知說他家主子因為有些事情不能赴約。他瞧那隨從雖是道歉卻是不卑不亢,相貌也是英俊磊落,一看便知不是個尋常人。他想著隨從都有這樣的氣度,那主子該是個什麼樣子?於是謙和的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