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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嫉妒會不平會憤怒,我只是一個普通的人。
在和父母的長期抗戰中我在不知不覺中成長,升初中,考高中,上大學。其中我經歷了許許多多的事情,關於愛情,友情,以及令人氣餒的親情。
我跌倒過很多次,爬起來很多次,以後也會繼續跌倒再爬起——人生就是如此,重複著失敗和勝利的迴圈。
我離家開始工作,幾年才回去看他們一次,然後在某次時隔兩年之後見到父母疲憊的臉之後,我突然就發現自己長大了。
我長大了,我會好好的端詳著他們逐漸蒼老了的面容,會看著他們頭上的白髮感到心酸,會為他們露出來的欣慰笑容而感到溫馨,會試著去淡忘掉那些不愉快的曾經……
我和他們的交流逐漸多了起來,他們還是對妹妹的寵愛比較多,會在我待久點兒後就顯露出當年的語氣和行為,可我想這不重要,我想我已經長大,我懂得他們也是愛我的,只是愛的沒那麼多而已。
我在乎那偶爾的溫馨,我很滿足,因為這是我的家人。
妹妹也長大了,高挑的身材和靚麗的臉蛋以及靦腆的性格。妹妹會在我的面前露出別人看不到的頑皮一面,我覺得很驕傲。這是我的妹妹,身上流著最親近的血緣。
我們是姐妹,發誓要一直相親相愛下去的姐妹。
好了,家庭已經說完,接下去我來說說我的愛情。
我在青春萌動期自然是愛慕過男生,也交過一個短暫時期的男朋友。現在回想起來那時候似乎就是為了不落單而戀愛,為了告訴別人自己有男朋友而戀愛,那時候的愛戀如此薄弱和虛幻,導致我在之後便遲遲不肯和人交往——我覺得很無趣,很無聊,很沒意思。
可我在二十三歲這年還是跨出了這一步,我和我的上司戀愛了。
是的,我的男友就是部門經理,我是他的秘書。在一年的接觸下來,具有最高曖昧度的經理和經理秘書也踏上了最庸俗之路——兔子吃了窩邊草,然後他們在眾人看好或者不看好的目光下幸福的交往了下來,直到第三年。
這一年的初春還是那樣的舒服怡人,我們見了雙方的家長並決定在五一的時候結婚,我們準備建立一個美好的家庭然後生一個可愛的BABY以延續我們的愛情,我們一直以為會這樣彼此相伴的幸福下去,只是生活已經變得戲劇化,幸福屬於不了我,它給我的永遠只是一個假象。
我再一次昏倒了。
我在拍攝美麗的婚紗照時昏倒,我原以為只是疲憊性的昏厥在檢查身體之後得出了一個晴天霹靂的訊息。
醫生說,是血癌。
哈,荒謬,他說什麼?血癌?癌症?可笑,這種和平常人八輩子沒有關係的絕症怎麼會出在我身上?拜託你別和我開玩笑!
可是他說的是什麼意思?他說這是絕症,他說這個已經是癌症晚期,他教訓我為什麼不注重自己的身體,他說現在的年輕人就是沒有疾病意識。
他說,如果不接受治療,你的日子……只有半年。
可是醫生,我很想問你,接受了治療,我又有多長的時間?
我才二十六歲,我正準備和我的男友結婚,我剛計劃要一個孩子,我就要開始我人生的幸福生活……
我只是想要幸福的活下去,這樣……也不行嗎?
我開始恐懼,狂躁以及怕死,父母悲哀絕望的臉,安青紅腫的眼眶,顏佑父母憐憫中帶著否定的眼神……
我會失控的抓住顏佑的手臂做不住的流淚,嘴裡念著:顏佑,我不想死。
顏佑並沒有放棄這樣的我,他會溫柔的摸著我的臉,會堅定的告訴我:等你好了,我們就去結婚。
我在那一霎那得到了力量,至少我還有他。我的愛人說:他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