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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小姐，我也是個複雜的動物，嘴上一句帶過，心裡卻一直重複。」

……

「董小姐，你才不是一個沒有故事的女同學。」

「愛上一匹野馬，可我的家裡沒有草原，這讓我感覺絕望。」

「董小姐。」

……

她強忍著眼淚，每唱一句，都好像把過去的事情，翻出來拉扯。姜識能感覺到，她很痛苦。很難過。

甚至是無望。

「董小姐，你熄滅了煙，說起從前。」

「你說前半生，就這樣吧，還有明天。」

「董小姐，你可知我說夠了再見。在五月的早晨，終於丟失了睡眠。」

「所以那些可能都不是真的。」

「董小姐，你才不是一個沒有故事的女同學。」

……

唱到最後，她突然好像沒了力氣。

吉它的音斷，她也收住了音。她壓著一口氣，眼淚從眼底湧出，音起，她接著唱：

「所以那些可能都會是真的。董小姐。」

「誰會不厭其煩的安慰那些無知的少年。」

「我想和你一樣，不顧那些所以。」

「跟我走吧。」

「董小姐。」

……

姜識站在她的跟前，感覺呼吸都牽扯著痛。

她想，她大概已經清楚，為什麼今晚她會喝這麼多酒了。姜識的眼睛裡蓄滿了眼淚。

不知道是心疼她，還是心疼自己。

總之，她也覺得很難過。

倪染唱完，倒在了沙發上。

昏睡了過去。

姜識站在原地，緩了好幾秒。

最後抹了一把眼淚，然後去幫她料理好所有。

吉它回歸原位，她喝了酒，她給她泡了蜂蜜水。還給她換掉了一身酒味的衣服，用毛巾給她擦拭了身子。最後換上了睡衣，哄著她到床上去睡。

所有都收拾妥當了，凌晨快要四點了。

姜識確定她已經入睡，她輕輕合上了門，轉身離開了這裡。

回到家後，她一點睡意都沒有。

她坐在落地窗前，一直看著天亮。

直到太陽初升。

她晃著眼，倒在了地板前，眼睛怎麼也睜不開。最後，她放棄掙扎。

任憑身體的不適讓她倒地。

……

作者有話要說：

有天夜裡

我刷b站 看到一個影片 是個小姐姐失戀喝醉瞭然後彈著吉它在唱《董小姐》

那是我聽過最難受 最想要哭的一個版本的《董小姐》

影片裡她 一臉醉意 目光落寞暗淡

卻很清晰地唱出歌詞

字字哽咽藏著說不出的苦澀

夜裡寫稿的時候 一閃而過這個畫面

我想 每個人都應該和過去好好道別 從此邁向新的生活

那就期待下倪老闆追妻吧

20、搖青20

第二十章

倪染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

她的頭昏昏沉沉的，渾身痠痛。但身上換著乾淨的衣服，也沒有什麼酒味。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

她擰著眉頭暗想。

記憶追溯到她出了酒店坐在馬路上喝酒，然後給姜識打了電話。

對！

姜識！

她隱約記得昨天晚上是姜識送她回的家，衣服肯定也是她幫忙換的，倪染還以為她在家。

喊了幾聲她的名字，但都無人應答。

她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時間。已經是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