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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是吧大伯母。」覃舒沅回答完惠姨後,還不忘了轉過頭詢問一下她敬愛的大伯母。
覃舒沅笑得格外的甜,但這笑容在高蘭的眼裡看來,卻是無比的刺眼。但在親戚面前總得做做樣子,只好把不滿藏在了心底,忍著沒有發作。幾乎是咬著牙發出的聲音:「是啊,沅沅最懂我的心了。」
這一下覃舒沅是真的沒忍住,噗呲一聲便笑了出來:「大伯母太誇獎我了,我都不好意思了。」
又是一聲冷哼,她端起茶杯想喝口茶,但杯到嘴邊卻發現已經沒有茶水了。她重重地將茶杯敲在了桌子上,一股腦地將怒氣撒在了一旁的張姨身上:「你還杵在那幹什麼,沒看見杯子裡已經沒有茶了嗎?一點眼力見都沒有,都不知道你當初是怎麼進的覃家,在覃家過了幾年舒服日子,就連自己的身份都忘了嗎?」
她的聲音很大,在場的氣氛一下子變得凝重,惠姨和王立鵬也只是呆坐著,連大氣都不敢出。
張姨在一旁連忙道歉,忙走過來就要彎腰給高蘭倒茶,但雙手還沒伸出,就被一旁的覃舒沅給攔住了。
覃舒沅的臉色也一下子變了,她緩緩轉過頭去看著高蘭,已經全然沒了剛剛那會的笑容,眸底閃過一抹厲色,沉聲道:「張姨是我在家裡帶過來的,要說這幾年她過的是舒服日子,那還真算不上,至少比不上在我家那十幾年。張姨願意跟著我住進大伯父家,那是看在我的面子上,否則她何必降低標準。張姨是看著我長大的,兢兢業業了二十多年,就連大伯父也得尊敬的叫她一聲張姨,她比你還要年長幾歲,她什麼身份啊,按理說她還是你的長輩呢。」
高蘭那剛做的延長甲幾乎要掐斷在沙發裡,她咬著牙,惡狠狠地瞪著覃舒沅。她的自尊心彷彿掉了一地,她不敢相信覃舒沅竟然在外人面前如此不給她面子。
覃舒沅並不理會她那兇狠的目光,餘光瞥見了樓梯處的那抹身影,她眸光一轉,忽然又輕笑一聲,變回那副乖巧懂事的模樣。還貼心地拿起茶壺要給高蘭倒茶,輕聲道:「大伯母要是想喝茶,說一聲就是了,幹嘛發這麼大的脾氣呢。要是被外人看到了,還以為是大伯母的脾氣就是這樣喜怒無常呢。」
濃鬱的茶香從壺嘴飄出,一杯冒著熱氣的茶倒進了高蘭的茶杯中。只是茶壺剛剛放下,高蘭便伸手一揮將茶杯摔在了地上,一剎間,茶杯便在地上碎出了聲響,碎片灑落了一地。
「你裝什麼啊覃舒沅,你前腳剛說完這些噁心我的話,後腳就在這假惺惺的給我倒茶,你安的什麼心啊。」
面對高蘭的厲聲指責,覃舒沅那雙清澈圓潤的眼珠子一下子湧現出了淚水,眼淚在眼眶裡打轉,眉梢泛紅的模樣,看著格外惹人心疼。
她抽泣般的吸了一下鼻子,無辜地瞪大著雙眼看著高蘭,語氣柔和中帶著哽咽道:「大伯母,你怎麼這麼說我,我打心底裡尊重您,您卻、卻這麼惡意揣測我,我不知道我給您倒杯茶我做錯了什麼,讓你發了這麼大的脾氣。對不起,都是我不好。」
她的話音剛落,那眼眶裡的淚珠便恰到好處的留了下來,柔柔弱弱的模樣,在場的人看了都不免生出幾分憐惜。
就連坐在對面的惠姨都看不過去了,出言說道:「你怎麼這麼說孩子啊,舒沅不就好心想給你倒杯茶嘛,你對孩子發什麼脾氣啊。」
王立鵬對覃舒沅的印象本來就好,今天來了這麼一出,他自然也站在了覃舒沅這一邊:「小姨,沅沅她一個心思單純的女孩子,你怎麼能對她說這麼重的話。你平時在家裡對我們發脾氣也就算了,可沅沅那麼懂事,那麼尊重你,你還這麼兇她,太過分了吧。」
覃舒沅單手捂著嘴巴,任由著了淚水從眼角留下,她紅著眼眶看著大家,卻哽咽到一句解釋都說不出來。
這時樓梯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