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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好啊，這就是啦！&rdo;布朗寧又一把抓住麥克風。斯普魯恩斯走進來。三名軍官瞪眼望著這嗡嗡作響、畢畢剝剝的受話器。布朗寧氣炸了，砰的一拳擂在海圖桌上，&ldo;哼？哼，你這狗娘養的膿包！經緯度是多少啊？&rdo;他很氣憤，又有點窘，不禁瞟了斯普魯恩斯一眼。&ldo;媽的！我原以為這小子這回開口的時候會向我們報方位的。什麼白痴在駕駛這些卡塔林納式飛機啊？&rdo;

&ldo;對方的作戰巡邏機可能襲擊了他。&rdo;斯普魯恩斯說。

&ldo;將軍，我們發現了這幫黃臉雜種啦。我們叫駕駛員登機吧。&rdo;

&ldo;可如果敵人在航程以外，我們還得去靠攏他，對不對？也許要等個把鐘頭呢。&rdo;

斯普魯恩斯走到外面陽光裡，布朗寧沮喪地苦著臉，把麥克風啪的嵌在託座上。

接下來的間歇拖得很長；然後那個聲音蓋過了不規則的畢畢剝剝聲，這會兒清晰多了：&ldo;敵機多架方位320距離150。五十八飛行小隊報告。&rdo;

又是靜默，只有嗡嗡聲。

參謀長更狠狠地咒罵這pby型飛機駕駛員，因為他沒提位置。他倒了杯咖啡，擱在那兒讓它冷卻；抽菸，踱步，仔細看海圖，再踱了一會兒步，翻翻一本舊雜誌，猛地把它扔在牆角里，而這時，他那作戰軍官，一個精壯、沉默的飛行員，正用兩腳規和直尺在海圖上測量。斯普魯恩斯在外邊閒望，胳膊肘擱在舷牆上。

&ldo;九十二飛行小隊報告。&rdo;這次是個比較年輕、更激動的聲音在受話器裡嚷叫。&ldo;航空母艦兩艘和戰列艦，方位320，距離中途島180，航向135，速率25，狗愛。&rdo;

&ldo;啊哈！上帝保佑這個小傢伙！&rdo;布朗寧撲到海圖上，那作戰軍官正在上面忙不迭地標出敵方的位置。

斯普魯恩斯走進來，從牆上的書架上抽出一份他放在那裡的卷著的艦艇機動繪算圖，把它攤在長靠椅上自己的身邊。&ldo;再說一遍，位置在哪裡？那我們眼前的位置呢？&rdo;

布朗寧匆匆測量著，用筆草草地計算一下，透過對講電話機對幾層甲板下面的旗艦指揮室大聲問了些問題，就嘰嘰呱呱地把經緯度對斯普魯恩斯說了。

&ldo;這電文鑑定過真偽嗎？&rdo;斯普魯恩斯問。

&ldo;鑑定真偽，鑑定真偽？嗯，鑑定了沒有？&rdo;布朗寧喝道。斯普魯恩斯拿拇指和食指在他那張小圖上比劃著名距離，作戰軍官啪的開啟一本活頁本。&ldo;&l;小山谷裡有個莊稼漢，&r;&rdo;作戰軍官念道，&ldo;&l;任何兩個相間的字母。&r;那駕駛員拍的是&l;狗愛&r;。這就對啦。&rdo;

&ldo;是真的，將軍。&rdo;布朗寧扭過頭來說。

&ldo;起飛出擊。&rdo;斯普魯恩斯說。

布朗寧吃了一驚，把腦袋從海圖上猛地扭過來望著斯普魯恩斯。&ldo;長官，我們還沒接到弗萊徹少將的命令呢。&rdo;

&ldo;會接到的。動手吧。&rdo;

作戰軍官從海圖上焦急地抬起頭來。&ldo;將軍，我測出到目標的距離是一百八。就這距離看，我們的魚雷轟炸機回不來。我建議至少靠攏到一百五。&rdo;

&ldo;你完全對。我原以為已經快靠攏到這個距離了。&rdo;少將轉向布朗寧。&ldo;我們來換個航向，布朗寧上校，向他們全速進逼。通知&l;大黃蜂號&r;，我們在距離一百五十英里的時候起飛。&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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