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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o;我瞭解，&rdo;斯魯特說。&ldo;我在莫斯科一直呆到上星期四。我還從來沒看到過這樣的精神崩潰哩。凡是能弄到車子或一匹馬的人都溜走了。&rdo;

&ldo;他們不過是凡人呀。他們會恢復過來的。&rdo;魯爾壓低了嗓子，流暢低吟地說。&ldo;老弟，希特勒的主力部隊從五十英里外朝你衝來，難道不叫人心慌嗎？&rdo;

&ldo;我經歷過兩次了。這的確可怕。不過我自己是個該死的膽小鬼。我原來認為俄國人比較勇敢。&rdo;

帕米拉和魯爾都笑了。帕米拉比較喜歡斯魯特，因為他老實，雖然他再怎麼看上去也沒有一點吸引力。這個骨瘦如柴、臉色蒼白的前羅茲獎學金獲得者戴著無邊眼鏡，時常叼著菸鬥，一副神經質的樣子，總是讓她想起像是個生理上發育不全的人。在莫斯科時，他曾向她大獻殷勤，都被她厭煩地拒絕了。她始終不理解娜塔麗-傑斯特羅過去對他的那陣激情。

一陣冷顫使她很難受。&ldo;萊斯里，亨利上校在莫斯科呆了多久？&rdo;她不顧自己生病，趕到薩沃伊來，就是為了提出這個問題。

&ldo;嗯，讓我們想想看。你和韜基是十六日走的，是嗎？正是最人心惶惶的時候吧？&rdo;

&ldo;是的&rdo;

&ldo;他又呆了一個星期，設法弄到比古比雪夫更遠的火車票。我原以為在那樣慌亂的時候，這是辦不到的事兒，可是最後他弄到了，於是他朝東去，穿過西伯利亞去夏威夷。&rdo;

&ldo;那麼，他現在已經到那兒了？&rdo;

&ldo;應該是這樣。&rdo;

&ldo;太好了。&rdo;

魯爾用最最愉快的口吻對帕米拉說：&ldo;你們是情人嗎？&rdo;

她的聲調也同樣愉快。&ldo;這跟你一點兒也不相干嘛。&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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