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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有抬頭,卻非常難受。
但他這個時候,卻又流不出眼淚來了,於是這滋味又分外難過起來。
他忽然又茫茫然的想,薩拉失控要掐死科力的時候。
他有難過的想流眼淚嗎。
蘇蕉不知道。
沒人知道。
等走到門口,蘇蕉的腳步停住,不願意走了。
範斯了:&ldo;嗯?&rdo;
蘇蕉:&ldo;人……都死了嗎?&rdo;
少年沒有抬頭,聽起來很是艱澀。
範斯了的聲音冷冷的:&ldo;是的。&rdo;
&ldo;他們都死了,倖存者。&rdo;
……
蘇蕉覺得自己像一隻被恐怖的敵寇冠以珍貴之名的喪家之犬。
又或者是一枚喜歡著蚌殼的珍珠。
可是謀求珍珠的壞人們把蚌殼撕裂,奪走了珍珠還要把蚌殼在珍珠眼前砸得粉身碎骨。
壞人們再戴上善良的面具,溫柔的告訴珍珠,蚌殼一點也不值得。
也許珍珠沒有守護蚌殼的使命,珍珠只是珍珠,在誰手裡,都會是珍珠。
蚌殼那麼脆弱,活該要被人把珍珠搶走。
可能沒人在乎珍珠有沒有難過。
蘇蕉回到孵化基地後,消沉了兩天。
他不搭理任何人,也不吃東西,本來就瘦的小臉更是消瘦。
白慕靈急壞了,天天跟在他身後,上躥下跳,勸他吃一些東西。
蘇蕉也不聽,煩了就去打遊戲。
直到範斯了去看他,冷冰冰的跟他說,人類還沒死透。
&ldo;如果你再這樣下去。&rdo;範斯了說:&ldo;我不介意讓你成為真正的「倖存者」。&rdo;
……
他的語氣並不客氣。
蘇蕉也渾然當他不存在。
但顯然,人類還沒死透,這個訊息對他還是有鼓舞作用的。
兩天後,蘇蕉開始作妖,不停的想辦法逃走‐‐當然,這沒什麼用,基本跑不到孵化基地的門口就會被請回去。
而且蘇蕉還發現,他手腕上的這個花環可不是漂亮擺設,當他有次不小心跑太快摔倒的時候,這花環居然蔓延出了一道羽毛構成的藤蔓,噌的一聲陷入鋼牆,生生的擋住了他摔倒的趨勢。
蘇蕉意識到,這「花」似乎是活著的。
當然,也很可能有定位和監視的作用,類似手銬。
後來蘇蕉就開始拿菜刀,想把這花劈開,但是基本受傷的都是刀,豁口一個一個。
而且蘇蕉一旦有自殘的趨勢,這花環也會擋開。
蘇蕉上竄下跳折騰了幾天,沒啥用。
血腥神明的紅月力量類似血肉魔法,對人有用,對一堆硬邦邦的鋼鐵人,那就是毫無用處了。
……
其實蘇蕉也知道,當務之急是把智腦破壞掉。
當然,蘇蕉一開始確實是消沉了兩天,他時不時的會想起死去的埃爾,還有不知死活的科力,以及現在經歷了機械人叛變,應當是一蹶不振的人類群體。
他想,就算破壞了智腦,又能怎樣呢?
人都死了,任務失敗了,他也不知道怎麼回去,更何況,破壞智腦真的有用嗎?
而且,一切其實都是科力的猜想不是嗎?就像一開始,蘇蕉覺得藥劑可以抵禦輻射,努力偷來了很多給人類,結果又是一場無用功。
總是這樣,在天災世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