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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還是裴言川愁著臉攔住她，跟老闆殺價。

再之後，他爸的專案在海外出了些事情，自己也只能跟著走了。

離開前他在家門口的信箱下放了一個紙盒，算是臨走前的道別禮物，於是小狐狸抱枕和一張寫著&lso;它會監督你學習&rso;的字條在一個日頭旺盛的日子被人取走。

記憶也隨之模糊消散。

……

&ldo;你怎麼一聲不吭站在這。&rdo;像是感應一般，時喻抬起頭，看到他的時候心頭驀地一跳，道。

飄蕩無定的心緒被遷回，裴言川默了默，走上前。

&ldo;你寫這個幹嘛？&rdo;見他視線黏著手頭還未蓋上的木盒，時喻指著周記本先發制人。

&ldo;練筆，對寫作文有幫助。&rdo;

時喻&lso;哇&rso;了聲：&ldo;看得出來，你真的很討厭語文。&rdo;

裴言川無聲笑笑，他不善言辭可能就是因為以前敵對語文吧。

&ldo;不過你確定你交上去，老師不會喊家長？&rdo;

話落，他微頷首：&ldo;所以我沒準備交。&rdo;

&ldo;……&rdo;那你寫它做什麼！等老了回憶嗎？

收起小盒，時喻恍然想到：&ldo;所以你該不會從初中就對我有那種心思吧！&rdo;

&ldo;？&rdo;

&ldo;我還是個孩子！&rdo;

&ldo;……&rdo;天地良心，他真沒有，裴言川伸手擺弄了一下她額角的髮絲，淡然說：&ldo;你一年級的時候，我也只是讀初一。&rdo;

十多歲的年紀，還沒到怦然心動、情竇初開的時候，大抵是一次次的情緒累積，才讓他之後多年仍念念不忘。

窗外月色明潔，屋內無主燈堪堪能照亮眼前視線，室內倏而寂靜。

好一會兒沒人開口，時喻湊上前也學著裴言川那樣，觸了觸他柔軟的頭髮，繼而輕聲詢問：&ldo;不過你後來不是早就回國了嗎？怎麼沒來找我？&rdo;

裴言川有些意外，很官方地解釋：&ldo;怕影響你學習。&rdo;

&ldo;大學呢？&rdo;

&ldo;聽說你有物件。&rdo;

&ldo;？&rdo;時喻好笑地看了他一眼，心想怎麼又蹦出來一個，乾脆打破砂鍋問到底：&ldo;聽誰說的？&rdo;

憶起單方面&lso;失戀&rso;往事，裴言川聲音顯得冷了些：&ldo;高校論壇。&rdo;

&ldo;……&rdo;哈，又讓一屎盆子扣在她頭上了。

她忙不迭安慰醋罈子總翻車的老男人：&ldo;都是緋聞，我牡丹多年，你不是驗過了嗎……&rdo;

此話一出，時喻眼尖地瞥見裴總耳尖泛著紅。

等等。

頭頂彈幕呢？！

她猛地抬眼，好像、也許、可能……那天晚上之後，小人確實沒再她眼前晃悠過……準確的來說‐‐

它消失了。

不吭聲地出現，悄悄然地離去。

時喻心情猝然低落：&ldo;那要是我沒參加宴會，可能我們就真的錯過了。&rdo;

或許他如果能勇敢點，本該會擁有一段美好的校園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