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頁(第1/2 頁)
劉慶之死,令他有了幾分兔死狐悲之感。
沒有使用回命丹,他身上的傷勢不能再拖。
魔尊抱他回到魔殿,穿過重重帷幕,將他放到了床上。
殿中燈火幽暗,魔尊低頭盯著他,那張鬼面具顯得無比邪惡猙獰。
他依舊看不清對方面上神色,摸不清對方想法。
許久,魔尊忽然揚袖將那幾隻燈燭吹熄。
周圍徹底變得黑暗。
面具被扔在地上,發出一聲清脆的響。魔尊伸手進他衣物,掌心覆在他腰側傷口上,冷冷問他:「疼嗎?」
那道傷口只是皮外傷,已經稍稍結了痂,他真正的傷勢其實在身體內部,但是這樣被人觸碰,還是忍不住蹙眉。
「不疼。」他低低說。
魔尊被他不在意的語氣激得戾氣橫生,手稍稍用力,冷笑:「現在呢?」
他顫抖了一下,嗅到有淡淡血腥氣散開,魔尊冰冷的指尖觸碰到了他傷口結痂下幼嫩的肉。
疼。
他已經意識到魔尊情緒不對,可他心中也有氣,便只是偏過頭,語氣更加淡漠道:「……不疼。」
有那麼一瞬間,魔尊想要把身下這人揉碎。
但他最終只是慢慢地收了力道,深呼吸了一口氣,道:「昨日有人到魔宮裡行刺,為什麼不第一時間喚我?」
他道:「那人已經死了。」
「我是在問你,為什麼不喚我?」魔尊道。
他剛想回答,忽然渾身一哆嗦,覺察到滲血的傷口被什麼溫熱濕漉的東西舔過,又麻又癢,手不由握著床鋪攥緊。
「我只是覺得……沒有必要。」
他腳踝上那兩個禁錮靈力的白玉環早已被魔尊取下,修為恢復許多,那刺客的實力他尚能應付。
更何況昨日,才剛剛度過圓月之夜。
每一次圓月之夜,魔尊狀態都很不對勁,圓月之夜後,也總是會消失一段時間,他想,對方大約是沒有空去管這些瑣事的。
「沒有必要?」魔尊唇上沾了血,隱在黑暗裡,他的聲音冷而沉,「呵,仙長總是說自己不覺得疼……那待會我來幫你療傷的時候,可別哭了才是。」
他並不知曉魔尊要如何為他療傷,只感覺對方體重壓下來,有炙熱觸感。
魔尊作弄人的技巧高超,而他的身子早已被經年所浸泡的藥浴養得極是敏感,往時要不了多久便軟成一攤水任對方予取予求了,可今日卻有不同。
魔尊覺察到他的抗拒冷淡,忽然咬住他肩頭,很用力。
那犬齒隔著衣料一下又一下磨動,像是要把他拆吃入腹,他沙啞道:「你究竟在鬧什麼彆扭,嗯?」
說話之時,又有數根冰涼滑膩的東西纏了上來。
他閉了閉眼,低低道:「劉慶……」
「你果然是為了今日那事與我置氣。」魔尊沉聲道。
他蹙著眉忍受卷纏周身的異樣感,「劉慶並沒有犯下大錯……」
「可你卻不知,」魔尊冷笑道,「我讓他在千殤池中結束一生,其實已是對他的仁慈。」
他咬住唇,眼尾被逼出淚光。
魔尊語氣卻忽轉溫柔,「你害怕我也會像對劉慶一樣,對你這樣麼?」他不再咬他肩膀,而是噙住他唇,像餓極的狼犬,在窮兇極惡地捕獵。
淡淡的血腥味交融在唇齒間。
「可你們是完全不同的。」
「仙長,我說過,只要你好生依著我,」魔尊在他耳邊上輕輕呼氣,「我絕不會對你如此。」
他並不相信。
一方面,世人公認魔尊性情乖張,喜怒難測,另一方面,自從他而被陳微遠送到魔門,他對人性最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