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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不著陳敬,她也不去陳敬班級找他。畢竟誰沒事從走廊這頭走到另一頭,那也太明顯了,陳敬剛去重點班,如果被八卦有一個外班的女友或曖昧物件,對他不太好。
倪清嘉照常吃吃喝喝,上課開開小差,晚自習打打瞌睡,和平時沒什麼兩樣。
她開始意識到不同是從晚自習結束起,他們班沒有人留下來自習了。
剩下她一個人。
倪清嘉孤孤單單地熄燈關門,走到陳敬班門外,燈光通明,幾乎半個班的人都在。
他筆直端正的身影很近,也很遠。
陳敬看到走廊的倪清嘉,收拾書包走了出來。
倪清嘉怔住:「誒,你不跟著他們學了麼?」
陳敬拉著她走回原班級,開了燈坐回原位:「在這也一樣。」
倪清嘉笑著問:「怎麼,怕我不等你啊?」
「嗯。」
陳敬怕她不等,也怕她等不及。
倪清嘉撐著頭打了個哈欠,看看陳敬,不知在想什麼。
接下來幾天亦是如此。
臨近期末,他越來越忙。倪清嘉體會不到這種繁忙與焦慮,她也不喜歡陳敬管她學習,在一旁??x?閒得打盹。
這樣的日子持續一星期,倪清嘉感覺有點無聊了。
無聊,是對她和陳敬最致命的打擊。
雖說他們只離了幾間教室沒錯,每天放學也依舊一起回家,但倪清嘉能明顯察覺自己對陳敬的關注減少了。
再也沒有她一進門,就抬頭對他笑的陳敬。沒有他被叫上講臺寫題,故意走她座位旁邊的那一側過道。
重點班和他們班沒有任何交集,連體育課都不在同一節。即便是哄鬧無比的課間,重點班的人也在奮筆疾書,討論試題。
有時候學校真的好大,隔著幾個班,除了特定的時間段,人就跟消失了似的。
只有到了晚上,倪清嘉才會和陳敬如牛郎織女鵲橋相會一般,短暫地待上半小時。
薛淼淼一語成讖。
由奢入儉難,習慣了和陳敬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同班生活,倪清嘉突然很不適應。
這些都不是倪清嘉最在意的,重要的是她對陳敬的興趣沒有之前濃了。
換班不是源頭,其實在山海亭那晚,倪清嘉就有強烈的預感。
她太瞭解自己,對一件事物的熱情達到頂峰後,必然會逐漸下降。
倪清嘉對陳敬的感情,好比一條開口向下的拋物線。擁抱、接吻都能促使這條線呈現上升趨勢,而山海亭旅行是拋物線的頂點,此時她已在走下坡線。
最初接近陳敬,是出於好奇和對薛淼淼某些話語的逆反心理,她逗他玩,帶他做許多出格的事情。
陳敬的反應總是很有意思,給了她極大的新鮮感,她比以往任何一次都堅持得久,和他談戀愛倪清嘉過得很開心。
新鮮與好奇殆盡,平心而談,陳敬給她的感受過於寡淡。
他是一個非常自律的人,生活也很簡單。除了學習,沒什麼別的興趣愛好,不抽菸不喝酒不打遊戲,亦無不良嗜好。感情上專一忠誠,作為男朋友無可挑剔。
可誰讓他偏偏遇上的是倪清嘉。
倪清嘉很清楚自己不是一個長情的人,她常常需要不斷的新刺激來維持感情,她討厭平平淡淡,細水長流。
倪清嘉的心裡有一個瓶子,裝滿了她對陳敬的喜歡。後來陳敬對她的喜歡越來越多,多到快滿出螢幕,她的喜歡在一點點流出瓶子。
他們的戀愛好感度,呈現全然相反的趨勢。
倪清嘉也不知道為什麼,她對每一任似乎都這樣,沒辦法和對方同步上升感情,她總是提前喪失興趣的那個。對陳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