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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了下，耳根一點點紅起，補充道：「或者，寶寶……」

兩人在狹隘的沙發一角說悄悄話。汗液交融，呼吸熱烈，房間裡的光似乎也變得迷離朦朧。

倪清嘉彷彿置身一片汪洋，他淺淺的呼吸掀起狂風海浪。

她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

她以前怎麼會覺得陳敬沒勁。

陳敬，也太帶勁了……

……

陳敬再度抱她，倪清嘉軟軟地叫他名字：「阿敬。」

「嗯。」

「寶寶。」

「……嗯。」

倪清嘉摸到發燙的臉頰，借著螢幕的光依稀看清陳敬：「寶寶，耳朵好紅……」

陳敬躲進她的肩窩，壓在她身上，腦袋蹭蹭她的下巴。

「唔……有點重。」

聞言，陳敬爬起來，親親倪清嘉。

「啷噹」一聲，一個金屬物從陳敬褲子口袋掉落。

倪清嘉側頭問：「什麼東西？」

陳敬撿起，本來不想多說，想到倪清嘉說她不喜歡猜，陳敬解釋道：「是我的獎牌，下午領的。要送給你，但是你的教室沒有人……」

「哦……」倪清嘉拖著長音，想通整件事，莞爾，「既然要送給我，就是我的了。」

倪清嘉伸出一隻手。

陳敬沒遞給她，撩起倪清嘉的頭髮掛她脖子上，把獎牌放進她的衣服裡。

涼涼的金屬觸到她的面板，倪清嘉挑眉：「阿敬，學壞了啊。」

陳敬淡笑一聲。

倪清嘉摸著衣服裡面的獎牌，想到他只是來給她送個東西，卻又被她搞得生氣吃醋，一個人胡思亂想什麼。倪清嘉反思自己，真不應該摸趙宇格那一下，她是有男朋友的人，準男友也是要負責的。

她甚至在想，如果他們有幸結婚，陳敬一定是個很好的丈夫。可要是差點運氣分手了，他是不是會對下一個人也這麼好。

倪清嘉忽然有點難過，她不想他有下一個人。

倪清嘉朝陳敬招了招手：「過來。」

陳敬走過去，挨在她旁邊。

倪清嘉摩挲著陳敬的臉，溫熱的指尖撓撓蹭蹭，「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她的語氣倏然認真了起來。

陳敬不知她所思，目光轉向倪清嘉，歪了歪頭：「嗯？」

「陳敬，你喜歡我什麼？」

倪清嘉第一次在感情裡不自信，以前她「唯我獨尊」，取悅自己是第一要事，從不擔心身邊人離去，反正總還有後來者。

可遇到陳敬，她現在不想有後來者。

陳敬喜歡她什麼呢。倪清嘉自認為脾氣不好，做事沒毅力，偶爾還會犯點小作，最大的優點是有一副好皮囊，陳敬總不能是喜歡她的臉吧。

他應該不像她這麼膚淺。

倪清嘉抿著唇，安安靜靜，少有的正經模樣。

陳敬和她對視，微光落在她瑩澈的眼眸中，映出的光芒攪亂了一池的春水。他瞥到甜潤的唇，又不動聲色移開眼。

靜了幾秒，陳敬沒有回答，提起毫不相干的話題：「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說話，是什麼時候嗎？」

倪清嘉試著想了下，印象模糊，不確定地說：「是……第一次月考？我好像跟你說話了。」

陳敬笑了聲：「是高二開學前一天，大掃除。」

倪清嘉完全記不起來，「大掃除我和你說話了嗎？」

「有。」

陳敬輕描淡寫地講了下那天的事情，倪清嘉還是沒想起。

她當時可能只是路過，隨手幫了個小忙，根本沒放在心上。

「你怎麼記這麼清楚。」倪清嘉半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