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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途中事

兩人依舊行在一處，只是都不再說話。

南宮策少不得受了許多苦，又不好再說。鬱念雲也只由他，卻是不動聲色的扔給他一包銀子。自己做自己的事去了。

南宮策摸著手上那包銀子，想扔回去，終究還是收下，卻是自己離開鬱念雲先往冀州去了。

馬自然是不騎了，僱了輛馬車，也把問路的事兒省了。

不料行至中途，南宮策正昏昏欲睡之際，又忽冒出一件事兒來。

馬車前擋著一個漢子，滿臉的胡茬已經讓人看不出形容，但從聲音上聽這卻是一個年輕人，左右不過二十歲的樣子。他雙手撐開攔住馬車高喊道。

&ldo;大人行行好，救我一命!&rdo;

南宮策眉頭都抖了兩抖‐‐大人?

車夫喝道：&ldo;什麼大人!臭叫花子，要飯到其他地方要去，好狗還不擋道呢!&rdo;

那年輕人卻是死死的攔著，並不讓開。馬夫一氣，揮著手中的馬邊就是一鞭子掃去，正抽在那漢子的左臉，疼的那人&ldo;嘶‐‐&rdo;的一聲。

那人又道：&ldo;行行好吧，我家夫人要生了，許是難產，都疼了一天了，這裡離城裡又遠，還請大人幫忙，帶我們一程。&rdo;

馬車這才注意到道旁的樹下靠著一名婦人，整張臉疼的煞白如雪。

&ldo;奇了怪了，你們村裡就沒有接生婆麼。&rdo;

那漢子似乎有些隱晦，低了頭正才思索。南宮策聽不下去了。

&ldo;先讓他們進來吧，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rdo;

那漢子連聲稱謝，一面忙去一旁把自己的妻子扶來。南宮策也早騰開了位置讓那婦人躺上去。馬車繼續前進。

那漢子道：&ldo;實不相瞞，我兩當初是為了避難逃到這山裡來的，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本來過得挺好，偏生這次……&rdo;

&ldo;哎!是我考慮不周!&rdo;

南宮策閉著眼。

&ldo;沒事。&rdo;

那人道：&ldo;多謝恩人了。&rdo;一面又繼續去照料他那妻子。

那婦人許是疼痛剛過，這會兒緩了一些，也不怎麼叫痛，只閉了眼儲存力氣。聽了那人的話喘著氣微微地道：&ldo;江鄂，你扶我起來些，別唐突了恩人。&rdo;

那人聽言應了一聲，正要扶她起來些，南宮策卻道：&ldo;不必了。你躺著吧。&rdo;

小小的馬車裡一時無言。

南宮策終是覺得有些彆扭了，雖然那婦人不時低低的喘息著。

因試探的問道：&ldo;你姓江?&rdo;

那人道：&ldo;不，我姓蘇，名江鄂。&rdo;

&ldo;哦，蘇江鄂，這名字倒是別致。你說你逃難，你是江湖中人?&rdo;

蘇江鄂摸摸頭，有些不好意思的道：&ldo;對。因一些舊事。&rdo;

既是舊事，自然不好從提。南宮策倒也明白。正思忖著要在說些什麼好呢，那婦人又開始疼了。蘇江鄂免不得又是一番手忙腳亂。急忙輕聲喊著。

&ldo;秋芳，在堅持一會兒，再一會兒就好。&rdo;一面抽出帕子給她擦汗。南宮策不好多言，又重新閉上眼睛。

馬車趕到城裡，南宮策幫忙把那婦人送到醫館，那婦人的臉色已經相當的慘澹了。嘴唇都青了起來。南宮策一介外人看在眼裡都不免為她糾一把心。

醫館大夫忙過來看診問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