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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打得很好,這打法她也會,只是解不開;不僅如此,她的腳踝竟也被綁在了一處,那勒緊肌膚的觸感溫涼絲滑,大約是她衣上的帶飾……她被人這樣縛住,竟全然沒有知覺,她不可能睡得這麼沉,除非……凜子心中一涼,腦海中數個念頭閃過,旋即告誡自己要鎮定。房間裡的光線依然是暗沉的,被水汀暖熱的空氣中夾雜著一縷縷涼風,她抬眼掃視,很快就發現了涼風的來源——朝著露臺的窗子開了一扇,凌晨的微風掠過一個戎裝筆挺的背影徐徐而入,他微微側著臉,一手負在身後,另一隻手竟端著杯酒。
凜子閉上眼,想象了最好的緣由和最壞的結果,隨後,努力綻出了一個嬌甜的笑容:
“紹珩君,這樣好冷啊。”
07、落梅(三)
窗前的人慢慢啜了口酒,晃著杯子踱到床邊,施施然坐下:“冷一點,容易讓人清醒。”
凜子看著他一絲不苟的深色軍服和冷白的手套,面上的笑容有些僵,她回想著自己究竟哪裡有了疏失破綻,動了動嘴唇,剛想開口,卻見虞紹珩淡淡覷著她,按開了床頭的壁燈,“凜子,我們就不要浪費時間了。我有兩件事要問你,你告訴我,就不用死。”
他的口吻沒有絲毫威脅的意味,彷彿只是尋常談天,說到最後四個字,甚至還浮出了一縷溫和的笑意。
凜子的笑容卻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她神情木然地閉上眼,盡力地剋制自己呼吸的幅度。虞紹珩又啜了口酒,語氣依舊不溫不涼:“凜子,算了吧,你做不到的。”
專業的諜報人員都受過應對審訊的訓練,自我隔離就是其中一種,透過麻痺自己,弱化對外界環境失的感知來對抗審訊;但虞紹珩相信,像凜子這樣年輕而自傲的女孩子,很難對一個剛剛發生過親密關係的男人沒有任何情緒起伏——至少,她會憤怒。
他注視著凜子不斷顫動的睫毛,接著道:“我知道你現在可能很討厭我,但是你冷靜地想一想,跟我談比跟我其他人談好。我給你五分鐘,你實在不願意跟我談,我就叫別人來。”
凜子深深呼吸了幾下,楚楚一笑,睜開了眼睛,“紹珩君,我們能不能用一種比較舒服的方式來聊天?”說著,掙了掙被系在床欄上的手腕,眼神嫵媚而挑釁,“你的格鬥成績是A等,難道你怕我?”
“我不怕你,怕麻煩。”虞紹珩笑微微地喝盡了高腳杯中的殘酒,“我也不知道你身手怎麼樣,這樣比較簡單,不浪費時間。”
凜子嗤笑了一聲,“你想問什麼?”
虞紹珩放下酒杯:“兩件事,第一,灃南軍區春季演習的情報資料你有沒有接觸過?第二,你跟許蘭蓀什麼關係?”
凜子聽著,心下一涼到底,她原想著也許是今晚她太大意,翻看他的公文被他察覺了,還想著怎樣避重就輕地脫身,但他問到許蘭蓀,卻顯然是有備而來了,咬著牙思索片刻,終於有了決心:
“我不說,是死;說了,我的上司也不會放過我。我們這種人,暴露身份就等於死,你殺了我吧。”
虞紹珩看著她一副引頸就戮的神情,倒似有些好笑,“凜子是個勇敢的女孩子啊!可是,死,有時候並不是最恐怖的事。”
說罷,突然拎起他方才擱在床頭櫃上的酒杯,“啪”地一聲直敲在凜子頭頂的床欄上,碎開的玻璃茬子應聲落下,凜子駭然驚叫,卻無從躲閃,只能閉緊了雙眼,冷銳的玻璃碎片貼著她的臉頰跌落在堆枕的烏髮上,雖然沒有劃傷她的肌膚,卻也叫她驚悸地出了一層冷汗,“你……”
虞紹珩拎著半盞殘破的酒杯,搖了搖頭:“你們女孩子也真奇怪,死都不怕,怕變醜。”
凜子聽他語氣中似有憐憫,緩了口氣,晶瑩的眼眸裡泛起一層悽楚薄霧:“演習的事我不知道,至於許蘭蓀——”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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