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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白試圖把自己的左手抽出來,卻沒能抽動,只好用一隻手把被子給捻緊了,安安靜靜地躺在了枕頭上。
年輕的君主閉上了眼,並未輾轉反側,可也徹夜難眠。
聽別人講和自己找回記憶的感覺真的是非常不一樣。他本以為自己已經足夠瞭解對方,可是在那兩年裡發生的事情又讓他覺得他對慕言這個人的整個認知都被顛覆了。
流浪在外的日子到後來兩個人基本算是相依為命了,堂堂的北國皇帝和本來可以成為皇帝的那個人,因為落下山崖的緣故。因為不記得那些仇恨,對方又沒有明顯敵對的表現,那個時候的自己對後者可以說是頗有好感。
那個時候為了治對方身上的病,兩個人在北國境外的佑岐山底下還建了個木屋子,一住就是大半年。期間有一回因為一批來偷東西的蠢賊,兩個人把該做的不該做的事情都做了。
那個時候他的神智已經恢復到十五六歲的年紀,只不過是上一世的十五六歲,年輕人剋制不住自己的欲\\\&039;望也是難免。何況身子底下的人一身好肌膚實在是令人愛不釋手,眉眼間的驕傲更是令被藥物沖昏頭腦的生出摧毀之心。
對沒有過多仇恨又知曉真相十五六歲的慕白而言,那種能把自己仰慕又嫉妒的兄長壓在身下,是一件非常有誘\\\&039;惑力的事,加上藥物的催化,那種想要毀滅想要征服的情緒足以把當時的自己腦中那根名為理智的弦給拉斷。
一開始對方自然是抗拒的,不過到了後來慕言也算是不再推就。也不知是不是兩人都禁慾太久,等到後來,這屋裡最堅固的床也快要被搖散了。
完事之後解了藥力他就昏昏沉沉的睡去了。等他神清氣爽醒過來的時候,慕言已經不在床上了對方的衣衫已經穿得整整齊齊,只是衣領不夠高了還能看到脖子上青青紫紫的痕跡,偏淡色的唇也是像被蟲子咬了一樣有些紅腫,看上去腿部有些不著力。
屋子前的大榕樹下面被挖了幾個大土坑,裡頭埋著昨天那兩個下錯了藥的蠢賊的屍首。屍身分離,有一具身上還有一個個的血窟窿,慕言身上的白衣很是乾淨,一點血跡灰塵都沒有。
那雙好不容易有點柔色的眸子又變得極為凌厲,現在回憶起來,慕白還能體會那個時候自己脖子一涼的感覺和那個難以讓人忘懷的場景。
穿著白衣的男性美人站在鬱鬱蔥蔥的大榕樹底下,黃土坑裡是兩具恐怖醜陋的男性屍體,鮮紅的血和蔥鬱的綠還有不染塵埃的白,襯得站在那裡的人像是地獄來的魔鬼。
回憶到個場景的時候,慕白的手還輕微的顫抖了一下,只要他略微轉頭,就能瞧見身邊人宛若神袛的俊美面容。終究還是把嘆息吞回了肚子裡,表現得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直到那和親公主的隊伍來了北國,某一個被他忽視了的願望突然就浮現出了水面。
折騰了這麼多年的時間,他也沒想過自己會愛上女人或者是男人,但既然已經如了做皇帝的願,慕白覺得他需要一個溫柔且能幹的妻子,也需要一個繼承人來證明他重生之後的成功。他的妻子不需要多美麗,只要足夠的忠貞足夠的能幹還有合適的身份地位。這樣的一個願望,他不希望有任何人破壞,包括慕言。
☆、第63章 六十三
和皇后拜堂的時候,慕白有點兒恍惚,甚至可以說,從老嬤嬤們為他穿上冕服開始,他的心思就不在這場婚禮上頭了。
說起來,這還是他兩世為人來第一次如此盛大的婚禮,那幾個被塞入後宮的女人只能得到輕飄飄的一卷黃綢,只有一國之後才配得上這樣的盛大和得到這樣的尊榮。
封太子妃為後和娶皇后畢竟是不一樣的,比起太子娶正妻,皇帝娶後的折騰絕對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除了皇后臉上畫了濃濃的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