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習了那麼多年的武,慕白還是能弄清楚這屋子裡頭有多少人的,他一個,屏風後頭還有兩個。
除了慕言另一個該是年輕的男子,同樣是習武之人,呼吸吐納極有規律。
慕白的腳還沒抬起來,就聽著一個有些壓抑的聲音從屏風的後頭傳過來。
斷斷續續的呻`吟,也不知道是因為痛苦還是歡愉發出來的。慕白頭上頂著個斷袖王爺的帽子,秦樓楚館也沒少被人拉去過。
雖然沒有真幹`過,慕白對這種事情也並不陌生,當下忍不住胡思亂想起來。若是太子從來喜好男色,這東宮裡遲遲沒有喜訊傳出來也是情有可原,畢竟在只喜好男色的人眼裡,女子再美也不能誘得他情`動。
但慕白很快又把自己之前的猜想給推翻了,裡頭只有一個人的呼吸是亂的,依他的瞭解,在辦那事的時候,就算另一個人再怎麼被動不投入吐納也不可能平和成這模樣。況且,以慕言的眼光,也不至於看上一個這麼不解風情的呆子。
若是真行風月之事,也不該在這種時候把他放進來。偏了方向的思緒很快又被慕白給拉了回來,只是準備繞到屏風後面的腳步停了下來,呼吸也被刻意地放輕。
慕言不開口,慕白也不準備過去,乾脆在一旁找了個椅子坐著。細細地研究那張被揉成了鹹菜乾一樣的畫像,約莫著半個時辰屏風後頭的斷斷續續的呻`吟才停了下來。接著是磚頭挪動的聲音,房間裡頭只剩下兩個人的呼吸聲,
慕白把那張畫像摺疊好,重新收回到袖子裡頭,這才起了身放輕了腳步走到後面去。
他心裡頭的感覺非常的微妙,上一世的記憶裡頭有一回他也是這樣。不過地點不是在太子的臥房,而是在一間石室裡頭,一個位於地下的石室。
不過那一回他聽到響動就立刻躲了起來,只瞅見了石室裡慕言一張蒼白的面孔。
現在想來那應該是慕言病發作的時候,若是那天他進去了,說不定也能夠得知當年的一部分真相。可惜他沒有,只選擇沒人注意的時候從暗道裡溜了出來,就這樣白白錯失了機會
。
當年他朝著石室走的時候也是現在這樣的心情,忐忑而興奮,心裡頭隱隱知道往前走可能洞悉一個了不得的秘密,只是當初他選擇了退縮,而這一回他選擇了往前。
這一回的慕言仍舊是靠在床榻上的,頭髮濕漉漉的,臉上都是汗,整個人都像是被水洗了一樣。
對方的臉上有種運動過度後的疲態,屋子裡的薰香味道很淡,除此之外並沒有情\\\\\\\\\\\\\\\&039;事過後的特殊氣味。
這是慕白頭一次在對方臉上見到這樣平和的神情。非常難得的愉悅表情,往日他在太子的臉上瞧見的永遠只有冷漠和厭惡,即使是笑也叫人覺著不舒服,有種陰鬱森冷之感。
而現在慕言的臉雖然被汗水打濕得厲害,臉上也有幾分疲態,但眼睛尤其明亮,笑容很淺卻教人見了便覺得歡喜。
這樣的慕言比方才的太子妃更讓他覺得驚艷,不過慕白回神的速度同樣快,他的視線從對方的臉上往下移。
領口微敞,露出精緻的鎖骨和白皙細膩的肌膚。慕白仔細瞧了瞧,上頭乾乾淨淨的,並沒有什麼紅色的印子。
「溫玉良才能倒是不錯,你還能這麼早就從雲城趕過來。」慕言臉上的愉悅只維持了很短的一段時間,開口語氣便是純然的諷刺。
「事情處置得差不多了,臣弟擔心父皇的身體,又聽說兩位皇嫂出了點事,便想著早日回京為父皇和兄長分憂。」
也不知是他的語氣表情太過懇切,還是因為對方心情愉悅,這一回慕言竟沉默下來,沒再說什麼質疑慕白能力的話。
「我記得和你的賭約還沒到期吧,別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