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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他很快又陷入到那段回憶裡頭,也沒怎麼在意慕白的突然插話。
看那幾具影衛屍體,慕言也就暫時止了等人找到的心思。從滿是雜草的小路往外頭走,還鑽過了一個天然的隧道,又翻了兩座不高也不矮的山。
那個時候他們兩個走了整整兩天的工夫才到的一個甚是偏僻的小村莊。雖然沒下雨可艷陽高照同樣折騰人,在路上的時候他把帶著的紅果子早就吃了個精光,腹中飢餓不說,嘴唇也乾裂得不像話。
慕白這種習武養出的結實身子還好,他的病剛剛發作過沒多久本該好好養幾天,平日又是養尊處優管了,雖然一樣能吃苦,可身體還是有些吃不消。身體極度疲倦,前面還是一點也瞧不見希望。
走了一天半的路,他雙腿發軟得厲害,幾乎就要癱著了。結果還是在前頭精神頗好的人又折了回來,蹲下身子示意他到背上去。遲疑了一下,又想著這是隻有七八歲記憶的慕白,他還是爬上了對方的背,想了想又把手裡頭攥著的武器收了起來。
儘管路上顛簸,可慕白走得很穩,雖然一開始想要保持清醒,可身體太累,他自己就那麼睡了過去。
再一次醒來的時候,他是在一張散發著新棉花味道的床上,屋子裡貼著一張紅色的年畫娃娃,擺設很是簡陋,有些舊的木桌子,盛著清水的褐色陶碗,還有一個半人高的木頭櫃子。身上的被子很輕也很蓬鬆,看上去是做了沒多久的新被子。
他身上有些破了的錦緞衣衫也被換了,是件有些舊的粗布衣裳,藍色短打,洗得有些發白,但是乾淨整潔,也沒什麼怪味道。
一個口音有些怪的女聲從門口傳了過來,不若宮廷裡那些宮女嬪妃的婉轉動聽,也比不得小家碧玉的嬌俏,這是個很平常的鄉野婦人的嗓音,還是個年紀不小的中年女子:「裡頭睡著的是你的兄長哦,那樣子一看就是富人家的少爺,你難伺候噶。」
等慕言出去了,那剝著毛豆的女子當時就住了一張嘴,然後嚥了嚥唾沫,很是熱情的和這睡了老半天的俊美青年打了一個招呼:「你醒了啊,這秋老虎厲害得很,屋子裡頭是井水,碗是俺家剛洗過了的,乾淨清甜得很。」
慕言遲疑了一下,接著點了點頭算是回應。又往四周掃了掃,瞧見了換了灰色褂子的慕白在角落裡頭劈柴。
這村子偏,也就這麼一百開口人,哪家有了什麼新鮮事其他人很快就能知道。等慕言醒的時候,村子裡早就傳遍了村頭李大義家裡頭收留了兩個貴家公子的事。
還有些小媳婦大姑娘的拎著菜籃子來拜訪的,大膽子尋了藉口往裡頭邁,羞澀矜持些的則是在門外頭探頭探腦。
很快這兩兄弟就成了這些三姑六婆茶餘飯後閒聊的主要話題。她們也不怎麼避諱,慕言很自然就能聽到這群人到底在說些什麼。
這些女人到了河邊洗衣服的時候又拿這新來的客人說起事來:「這村裡又要幾個大姑娘心花開了,看看那貴公子的樣子,穿著咱們一樣的衣服也看起來氣派得很。」
「我看吶,這開的可是爛桃花。再貴氣也不能當飯吃吧,就算是巧繡那樣的願意倒貼,也得人家肯啊,這一看就是大家族裡頭出來的公子哥,哪能看得上咱們這小地方的人,他們遲早都要走的。」
收留了慕白慕言的李家嬸子把東西往地上那麼一擱,木槌打起衣裳是呼呼作響。
「巧繡那丫頭模樣好,又心靈手巧得很,能娶她的人是福氣,不過那兩個肯定是看不上的,俺家大義說了,那兩個是契兄弟。」
「人家不說是兄弟嗎,咋到了你家大義嘴裡頭就成了契兄弟,我說李家嬸子,這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
婦人臉漲得有些紅,手底下的棒槌更是用力:「這種事情俺還能騙你們不成,咱們村子裡也不是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