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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朝擺了擺手,沒有接過那杯水。
李淵沒有強迫他,把水放在床頭櫃上,他就坐在了旁邊的椅子上看著他。
良久,宋朝才出聲說話。
「李淵。」他的聲音沙啞的像是在打磨砂紙。
「我做了個夢,夢到我交了個女朋友,特別漂亮,特別酷,但是醒了才發現,只是個夢,你說我是不是瘋了。」
李淵沒有答話,他看到少年笑著笑著,眼睛裡淌下來一滴淚。
他想告訴他,這不是夢,你別傷心,可是他說不出口,再也沒有一點痕跡證明景悄悄的存在,可不就他媽的是夢嗎。
宋朝何止是瘋了,他丟了心,也差點送了命。
接下來幾天,宋朝沒有再說過話。
他安靜的吃飯,安靜的睡覺,安靜的接受治療。
安靜的就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又過了兩天,白宓初從老宅回來了。
「朝朝,你怎麼搞的,怎麼還胃穿孔了呢,你嚇死媽媽了。」
他依舊還是不說話。
李淵把白宓初叫出去,單獨聊了聊。
回來的時候,只有白宓初一個人。
她走到病床旁邊,看著躺在床上,睜著雙眼,一動不動的宋朝。
第41章 隔空摸頭殺。嗯,我不等你……
白宓初坐在宋朝旁邊的凳子上, 看著自己的兒子,心疼的淚水不禁落下。
他蜷縮著身子,右手墊在頭下面, 臉色蒼白, 毫無血色。
他的眼睛始終看著窗外, 偶爾眨眨眼,睫毛會有難以捕捉的濕潤。
他此刻的樣子彷彿只是一具軀殼。
白宓初伸出手摸了摸他的頭, 語氣極其溫柔:「朝朝啊, 媽媽知道你難過,媽媽剛才打電話給你查了,她去了霖市, 想她就去找她, 別把自己折磨成這個樣子,媽媽心疼啊。」
霖市……
他們曾經去過的城市。
他依然記得,因為他說想她, 她就打算回蓉城來找他。
他依然記得, 他們在霖市去了海洋館,去了許願樹洞。
他依然記得,她帶他去看她的媽媽,向他傾訴她的難過。
這有什麼?
他不過就是坐了一架飛機,去了一個城市,看了一個景點,聽了一個故事。
為什麼……
為什麼明明是幾樁不足掛心的小事, 他會記得如此清晰。
清晰到枝葉末節, 清晰到日月分秒。
他依舊沒有張口說話,彷彿對白宓初的話一點都不感興趣。
「朝朝啊,你別這樣, 媽媽好害怕,悄悄她現在就在霖市,想她你就去找她。」
悄悄……
是悄悄出現,又悄悄離開的那個悄悄嗎?
不熟啊……
他為什麼要想她……
他一點都不想她……
他就是有些胃疼……
疼到無法呼吸……
疼到心臟發窒……
疼到不想說話……
僅此而已…
宋朝出院後,因為擔心兒子的情況,白宓初和宋智旻透過電話,暫時留在了國內。
回到學校,宋朝也恢復了正常,正常到就像景悄悄沒來之前的狀態。
李淵他們在宋朝面前格外小心翼翼,關於景悄悄的事他們閉口不提隻字片語。
只是,他會經常走錯去教室的方向,他會經常買錯水,買多一份飯。
走錯方向,他會若無其事的在走下來,說一句他在鍛鍊身體。
買錯水,他就喝掉,經常買錯,他都快忘記了,他原本是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