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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在床上躺著的女人並沒有什麼反應，只在她輕手輕腳放下託盤後，說了一句：「我不想吃，你端走吧。」

保姆很是為難，又不敢不聽她的，又端起託盤準備出去。快走到門口的時候，只聽見有些虛弱的聲音傳來：「別叫我太太，我不是。」

保姆不敢多言，點了點頭就又關上了門。

即使是夜深，趙遠均也沒有在別墅留宿，他害怕再刺激向晚，更害怕自己忍不住又想去靠近她，讓她更抗拒。

他回了江邊的房子，所有向晚留下的東西都還在，他最愛的人又回來了，趙遠均終於有些心安。

哪怕她現在厭惡他，恨他，也總比離開他來得好，只要向晚還在身邊，趙遠均就覺得自己至少心已經不再空蕩蕩了。

齊衡自然猜到發生了什麼，從趙遠均的人開始調查他不久，他就預料到了事情會發展到什麼地步。

只是沒想到，趙遠均居然如此狡詐，借自己出國的機會騙過了所有人。

齊衡在得知自己被調查後不久，他便給向晚打過電話，猶豫要不要提醒她，也許安城已經不再安全。

可連續打了好幾次，電話始終無法接通，齊衡開始緊張，害怕向晚遇見什麼意外。

當得知趙遠均並沒有從國際航班登機口進入時，他才恍然大悟，趙遠均並沒有出國，而是去了安城。

那……向晚是不是已經被發現了？

他又讓人查了趙遠均行蹤，可他實在是狡猾，調查的人跟了好幾天都沒有查到有其他地方。

事已至此，齊衡自然不能在信誠集團留下，但他也無所謂，反正趙其勝已經死了，自己也讓趙遠均嘗了一嘗失去愛的人是什麼滋味。

但奇怪的是，趙遠均並沒有捅破這層關係，依舊每天安排他處理事務，或許只是在等，等著齊衡自己主動交待。

這天，齊衡還是像往常一樣，定期去董事長辦公室向趙遠均匯報集團的工作情況。

趙遠均背靠在座椅後方，神色悠然看著低頭走近來的齊衡，彷彿此前所有的事情從來沒有發生過一樣。

兩人都是久經沙場，但趙遠均明顯比齊衡更沉得住氣，既然向晚已經被找回來了，那他有的是時間奉陪。

等到工作匯報完畢，齊衡終於決定還是由他先來打破這詭異的氣氛。

「趙總沒有別的話想跟我說嗎？」

第78章 渡入口中

趙遠均料到他會先開出口，齊衡越急，他反倒越氣定神閒，抬頭看了看座位前不遠處站立的人。

「齊秘書，你指的是人還是事？」

齊衡嗤笑一聲，嘲諷之意盡顯，他毫不畏懼地對上趙遠均凌冽的眼神：「自然都有。」

既然已經說到這個份兒上，索性全盤托出，反正自己身份已經被識破，何不直接撕破臉。

「趙總終於找回心愛之人，實在是值得慶賀，不過不只向小姐還會不會願意跟著你，畢竟，要全心全意跟在一個害死自己養父母的人的身邊，一般人恐怕很難做到。」

趙遠均聽到這話，不怒反笑：「這就不麻煩你操心，她接不接受我，都得在我身邊待著。」

話音剛落，齊衡「噗嗤」一聲，像是覺得趙遠均有多天真可笑一般：「在你身邊又怎麼樣？你永遠都是她的仇人，指不定哪天就會死在她手上。」

「不過說實話，我確實佩服你，做了這麼多喪盡天良的事情，還能夠如此平常地出現在她面前，毫無愧疚感。」

趙遠均對他說的毫無興趣，所謂報應他從來不相信，他只想得到自己想要的，僅此而已。

他拿出打火機，卻沒有點菸，緩了緩：「你呢？」

「大家彼此彼此罷了。」

趙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