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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兩出來給小廝道:“給邢姑娘送去,就說今兒她受委屈了,待二弟回來,我便讓他給她賠不是。”
小廝應聲去了。
沒想這事讓時不時便要數數自己體己匣子的徐大奶奶知道了,氣得咬牙。恨不得從邢雪玉的身上咬下二十兩肉來!暗自思索了一回,決定一定要當著徐敬松的面扒下邢雪玉偽善的面孔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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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萼沒聽清淑雅到底說了沒說那句話,晚上躺在床上聽著姑娘床上平穩悠長的呼吸,可不知怎麼的,她就是覺得姑娘一定沒睡。
“碧萼。”淑雅閉著眼喚了一聲。碧萼輕手輕腳地趴在床上,準備隨時起來:“奴在呢。”
“你說我是不是太狠心了?”淑雅語調淡淡的,碧萼心裡一酸,道:“姑娘的心奴知道,這都是三小姐自找的,她搶姑娘你的姻緣的時候怎麼不想想姑娘?當著外人的面就那般,自己不要臉皮,還連帶了姑娘。”
淑雅低低嘆了一聲,淑靜此番作為確實讓她心寒。
碧萼等了會,見淑雅不像是要起來的樣子,就又躺了回去。
且說吳姨娘被關了一日柴房,倒似通達了。與劉姨娘雖然不可能相處融洽,倒也相安無事。這夜裡兩人隱隱聽著外邊似乎不太平,因身在柴房,所以也不知道是出了什麼事。只聽遠遠的傳來一串腳步聲,接著柴房門一開,一個被捆綁得結實並且堵住嘴的人被推了進來。
劉姨娘以為是自己家的淑蘭,結果沒想到吳姨娘立即撲了上去:“靜丫頭你怎麼來這了!”劉姨娘一聽便放心了,端坐不吭聲。
淑靜的臉一邊腫著,身上也傷得不輕,一看見吳姨娘眼裡就掉下了眼淚來,嗚嗚嗚地叫喚。吳姨娘一把拽出了塞在她嘴裡的汗巾子,淑靜哭道:“娘,疼死我了,你怎麼在這啊?”
吳姨娘只問她不說自己,再聽得淑靜是如何進來的,更是生生地嘔出了幾口血來!趴著門檻就在那叫罵,罵的全是張氏。什麼下流話都使了出來:“靜丫頭再怎麼說也是你名下的姑娘!你就這樣壞她姻緣,你也不怕遭雷劈!”
吳姨娘沒罵一會兒,柴房就被兩個婆子推開了,一個大嘴巴子帶著厲風扇在了吳姨娘的臉上。
吳姨娘懵了一下,接著就看見徐媽虎著臉看她:“下作的東西!三姑娘全是被你這個上不得檯面的下賤貨給帶壞的,大白日的就敢當著人面拉著男人說話,背地裡還不知道怎麼樣了,可見也跟你一樣是個下賤貨”
吳姨娘一掙就要跟她拼命,徐媽可是張氏跟前的大紅人,連府頭一等的管家娘子,也不用她吩咐,就有兩個婆子一左一右架住了吳姨娘,徐媽左右開弓將吳姨娘的臉打得跟撥浪鼓似的。一邊的淑靜被打了五十大板,根本起不了身,只能跟狼崽一樣惡狠狠地盯著徐媽。
“喪門星的東西,你還當你姑娘嫁得出去,就你姑娘那惡臭滿地的名聲,就是做妾但凡有點體面的人家都不屑得要,給人乞丐都嫌只會吃飯不會要飯。連家的家風就是被你們倆個東西帶壞的。老爺已經說了,打死了乾淨,打不死了拖死!”徐媽冷哼了一聲:“要不是看在三姑娘是太太名下的,太太會給她請教養嬤嬤教規矩?那教養嬤嬤可是被你們母女倆親自趕出去的!如今三姑娘就是叉開大腿晾大街也沒人要!”
劉姨娘猛的抬頭看徐媽,徐媽的眼角一掃,她又低下了頭去。
吳姨娘猛地一震,似乎被抽掉了所有的力氣,軟軟倒地。徐媽走後兩個守門的婆子在門口冷嘲熱諷的:“真個不要臉,大庭廣眾塗脂抹粉的拉著男人說話,真跟她娘一個騷勁。”
另一個道:“可不是,咱們府裡的臉都被丟光了,就是窯子裡的姐兒也有一點羞恥心,知道夜裡招客,咱們這三姑娘,可真不得了。”
兩個婆子嗤嗤的笑:“也不知道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