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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禹行無所謂笑笑,點頭:
「她可以,她跟我是一樣的人。」
江映初獨自回家,路上有缺德的狗東西從樓頂扔東西,她及時發現避開,踩空臺階腳崴了。
像是找到了宣洩口,江映初酸澀的情緒達到頂峰,她沒力氣走了,慢慢蹲在花壇邊,滾燙的淚珠一滴又一滴融在地面,烏雲翻卷,快要下雨了。
她手臂環著膝蓋抱住,頭埋了下去,瘦弱的肩膀不受控制地顫抖,啜泣聲從小變大,崩潰般地嚎啕大哭。
忽地,一把透明的雨傘被放到江映初腳邊,她只看得到一雙嶄新的白色球鞋,怔然,等抬頭再看,那人就這麼消失在了人海中。
江映初抹了把臉,把腦子裡的水哭出來頓時就感覺好多了,為王八蛋淋雨生病不值得,還有很多期待的事情,不應該被困在這裡,她撐傘離開。
這場聲勢並不算浩大的暗戀,既沒成功也沒失敗。
只是江映初不再去想要得到,沒有了非陳禹行不可的勁,她耿耿於懷放不下的或許是那場青春裡無果的付出和被浪費的熾熱。
記憶裡的他太好了,所以她不承認是她看錯了人。
第11章 愛哭鬼
「要哭到什麼時候?」
江映初聽見這聲音一愣,抬起頭,太陽光強烈,很刺眼,像在空氣中布了一層薄薄的朦朧的霧。
許清屹站在第一層臺階,微揚著下巴看她,臉上沒什麼表情,江映初注意到他手裡拿著一罐汽水。
獨自坐久了,看見熟悉的人,江映初鼻尖發酸,剛止住的眼淚又冒了出來,沒哭夠,準備繼續哭。
許清屹嘆氣,走上來站到她前面,把涼颼颼的青檸汽水貼到江映初額頭,擋住會進來人的通道,垂眼:
「哭吧,沒人看。」
江映初吸著紅透的鼻子,看許清屹露出的那一小截修瘦腳踝,沉默了有兩分鐘,突然伸手拽住黑色褲腿,緩緩仰頭看他,哽著聲,期待著問:
「許清屹,你會開賽車嗎?」
「……」
大二那年生日,江映初去夏安找過陳禹行,沒說上一句話,再回來就心血來潮去學了賽車,身體跟著車子騰空飛躍墜落再衝刺,腎上腺素持續飈升,這種發洩情緒的方式很爽快。
這是江映初藏著的小秘密之一。
漠陵峰是最為陡峭的山脈,皆是窄道多彎,賽車比賽卻最適合在這種地方進行,因為有看頭夠刺激。
江映初去到更衣間換衣服,動作乾脆利落,她嘴裡咬著黑色的橡皮筋,一邊往外走一邊把衣服拉鏈往上拉,而後隨意綁了個低馬尾,去到場內。
人群裡的許清屹一身紅白相間的賽服,額前碎發被風吹得有些亂,縱然總是漫不經心的樣子也格外顯眼,江映初對比了下旁邊的其他人,覺得他這身形和臉,完全就是為了制服而生。
「輸了可別哭鼻子,我不哄。」許清屹側頭看她。
「……」
瞧不起人,江映初氣憤握爪:「打個賭?」
「賭什麼?」許清屹笑了聲。
「答應對方一個要求唄。」江映初隨意揮揮手,上車,向許清屹做了個鬼臉,意思祝他落敗。
「……」
五分鐘後,裁判揮旗令下,兩輛車子同時發出「轟隆」一聲,噴出尾氣以閃電般的速度飛了出去。
江映初熟練換檔,操控方向盤,越開越快,掃了眼後視鏡腳踩下油門,想把後面許清屹緊跟的車子甩開。
許清屹眼睛緊盯著在他前面的那輛黑車,薄唇抿直,在下一道彎處的時候瞄準時機,貼著江映初的車身超了過去,成了第一位。
「……」
會開飛機的這麼厲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