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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嘉：[沒衣服。]

顧淵：[你自己找一身，上次我給拿過，你記得吧？]

顧淵：[還有牙刷，未拆封的在櫃子下面，你找找。]

方嘉記得很清楚，最近有關顧淵的事情，似乎都跟一幀一幀放慢了一般在他眼前晃。

穿過一次顧淵的衣服以後，再穿就完全沒有任何心理障礙了。

方嘉洗了澡，選了一身最簡潔的t恤和運動褲，又換了床單，收拾了床，這才給顧淵發了微信出了門。

顧淵是穿著拖鞋出來的，他看方嘉這整齊的打扮說：「我還沒洗臉，他這個宿舍不太乾淨。」

顧淵忍了一晚上，甚至恨不得想回自己宿舍裡打個地鋪，一想到方嘉指不定又是什麼反應，就覺得還能忍忍。

方嘉說：「不然我出去買吧，你吃什麼？」

「從北門出去，有個賣餛飩的小攤。」顧淵說，「就那家，吃著還行。」

顧淵也沒跟方嘉客氣，說完又補上一句：「街對面還有家賣餡餅的，早上不想吃肉的，有點膩，買個素的給我。」

「說的餛飩跟裡面沒肉一樣。」方嘉說。

顧淵笑了下：「真沒怎麼吃出來裡面有肉。」

方嘉站了站，覺得顧淵沒別的要求了，便說：「你那個床單和被單……我感覺洗不下來了，我買新的給你。」

顧淵本來已經準備往宿舍走了，聞言扭頭看向方嘉，他的表情挺真誠的，顯然是真的準備要買新的給他。

「你對你的朋友也這樣？」顧淵嘆口氣問。

「什麼？」方嘉有些不解，桃花眼微微斂著。

「什麼都要賠給別人。」顧淵說，「不管你以前和朋友怎麼相處的，在我這裡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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