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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劉野仍沒有什麼額外的表情，擰開瓶蓋後遞給邢沛若，雙手插著兜，後輩靠在樹上，繼續說著，「她剛剛確實表白了，但是我拒絕了。」

「真的嗎？」邢沛若表情迅速恢復了一些，不再像剛剛那般陰雲密佈。

劉野輕笑：「真的。」

雀躍與心動再次代替了心底的不安與煩躁，邢沛若抿著唇笑，小太陽重新升起替換掉陰雲密佈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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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珏看著這兩人的身影漸行漸遠，腳上的驕傲瞬間碎落一地。

後面慢悠悠走著的一群男生，從樓梯轉角處下來，剛剛發生的他們看的也差不多了，較為尷尬地打招呼：

「莫珏，那小姑娘是誰啊？」

莫珏冷淡道：「你問我不如問他。」

「他」指代的是誰，都心知肚明。

突然隊伍裡有人一拍腦袋，想起了些什麼：「剛剛我站在二樓窗邊看見了這姑娘的正臉，我想起來了，她好像是瀾躍大學的新生，叫什麼若的。」

「啊對對對。」又有人想起來，「就是這屆新生軍訓的時候，跟著瀾大新聞部過來的那個小姑娘，還在操場逛了一圈呢，然後最近她還為她們學校的一個女生出頭來著，論壇鬧得沸沸揚揚。」

「怎麼一回事？」莫珏從來不關注論壇裡的內容，自然也就不知道。

那名男生將事情的原委都解釋了一遍，最後還誇讚說：「這小姑娘是有些膽量，也不怕被她掛的那男生搞她。」

「他不會的。」莫珏抱著雙臂環在胸前，較為肯定地講，「這件事最好的結果就是校內解決，雖然被退學了但是給點錢說不定不會記入檔案裡。

「退一萬步講，就算這件事連原因帶處分都被記到檔案裡，只要事情沒鬧大，他大可以找份安穩的工作，但是如果他不善罷甘休還趁機報復，那這事情如果發酵成為社會新聞，找個好工作都難啊，徹底沒退路的事情傻子才幹。」

「當然我的大前提是，他還有點腦子。」莫珏邊分析邊看論壇，她除了在工作的時候會點進論壇看指定頁面外，從不關注這些雜七雜八的事兒，更別說進入瀾大的論壇區域看新聞了。

「莫珏，那你和劉野？」

莫珏抬眸，瞬間，眼神裡重新帶回了自信和驕傲：「他們兩個只是普通朋友關係，那……我就還有機會。」

「這都能被看出來？」

「傻子才分辨不出來呢。」莫珏轉身離開，但心裡卻沒有了剛剛百分百的把握，因為她能看出來他們不處在戀情階段卻在曖昧和彼此試探中越靠越近。

時間……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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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校門，兩個人七拐八拐的也沒去個正經的目的地。

劉野在再一次路過地鐵站門口的時候停住了，偏頭問：「你約我出來陪你過聖誕，那你的計劃呢？」

「啊……」邢沛若迅速低頭看地。

劉野無奈地笑了聲，聲音放的有些低：「所以是先把我騙出來咯？」

邢沛若抿著嘴不說話，不久就忍不住偷偷抬頭觀察他的表情。

好像沒有生氣誒，還笑了……

來回幾次，見他真的沒有什麼要打她或者是轉身就走的舉動後，邢沛若才鬆了口氣，開始忽悠著：

「我是想著再尊重一下你的意見。」

不是把他先騙出來，而是秉持著尊重他的意見才沒對目的地做計劃。

這理由，鬼才信啊。

劉野顯然不是鬼，當然不會覺得這個理由是真的貼心到尊重他的意見。

輕笑聲傳到邢沛若的耳朵裡，酥酥麻麻的，如石頭落入清水中，水花濺出肆虐的清脆又厚重的聲音，一點一點選在心頭，盪起層層波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