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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親之事倒不必。」年輕帝王道,「朕無此意,友邦往來無需做多餘的事, 可汗的心意朕心領。只要你們可汗守牢邊界底線,朕可擔保,兩邦情義斷不了。」
阿史麻面有難色,來時可汗就給他下了死命令,無論如何這和親必須得成了,原本以為會難在賽雅娜公主這邊,結果竟然是殷朝皇帝這邊行不通。
口頭的憑證怎麼抵得過和親的牽絆牢固。
即便如此,人皇帝都開口拒絕了,阿史麻也無法了。
「慢著!」賽雅娜從座椅上起身,「殷朝可汗,賽雅娜不明白,為何同賽雅娜和親,便是多餘的事!殷朝不是有三妻四妾,可汗甚至能有佳麗上千,為何多我一個便是不行?!」
「既然你都知道朕後宮佳麗三千,多你一個有何意義?賽雅娜公主年紀輕輕,尚有大好容華,浪費年華。在朕後宮裡枯老,值得嗎?」
「值得!」
賽雅娜梗著脖子,深邃的眼眶泛淚,說了一個值得後,便炯炯地盯著殷烈不再開口。
一旁的阿史麻急得直搓手,恨不得扯回剛才進殿前滿臉決絕,一副誰敢讓她和親就劈誰的公主。
兩旁百官緘默,默默心底感嘆,不愧是草原上的人啊,誰敢這樣同皇上說話,這架勢,夠得勁!
百官行列中的景王饒有興趣地摸摸下巴,這妮子野蠻歸野蠻,卻是個實打實的美人兒。
只可惜啊……
自家兄長清心寡慾的,就算個天仙擺在眼前,眼皮都不抬一下的。
可惜了,景王感嘆,一腔春水灌錯地啊,白費勁了。
殷烈輕笑,「在你那值得。在朕這卻是不值得。」
賽雅娜嘴唇囁嚅著,聲音堵在喉嚨。
「送二位使者往華容宮。」皇上吩咐宮人,對殿前兩人道,「萬盛宴前,二位可住宮裡歇息,若有其他意願,儘管同宮人提便是。」
阿史麻趕緊向殷朝皇帝謝恩,心裡慶幸皇帝沒同自家公主計較,手腳麻利地拉著賽雅娜出殿。
出了殿,前面宮人領著。
「憑什麼,憑什麼不要本公主!本公主耍得了□□,訓得了野馬,今年的草原大會還是本公主奪的頭籌!本公主哪點配不上他!」
賽雅娜出了殿,眼淚就奪眶而出,既有被夢中人拒絕的傷心難堪之意,又有自尊心受屈辱的不甘悲憤。
「公主啊,這不正合公主之前的意嗎?公主不想嫁,殷朝皇帝不想娶。這不正好,也能對可汗有個交代,怪不得公主身上……」
「我想嫁!本公主想嫁啊!嗚嗚……那是鬼哭王啊,本公主做夢都想嗚嗚嗚……」
看著自家公主忽然痛哭流涕的阿史麻:「……」
突厥和殷朝上百年來打打合合,不管雙方換了多少任王,這戰爭就沒真正消停過。
唯一停戰時間最長的,便是現今。
這要從五六年前說起,突厥和殷朝的北疆戰役,殷軍中出現了個新將,是個少年郎,按突厥老兵的話說,別看眉目如畫,骨子裡頭儘是狼性。不僅詭計多端,打起戰來,又狠又猛。
連打幾年,硬生生將突厥逼迫出北疆,向殷朝求和請降。
而鬼哭的稱號,便來自於這一場場讓突厥人膽寒的戰役。
起初是由北疆邊境的村落傳來的,每場戰役後,總會有村民去撿戰場上的鐵器,搜刮屍體上的東西。
村落許久沒這麼平安安寧過,這都託了那少年郎將軍的福,村民撿漏時也常將少年郎將軍掛嘴邊。一冬日,一村民搜刮出蠻子屍體不少好東西,順口感恩帶給他們安寧的殷將軍,然後便瞧見了蠻子屍體臉上流下兩行濁淚,和著嗚嗚風聲,像是哭泣一般。
「呀!這蠻鬼聽到殷將軍的名,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