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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便匆匆落下。
有侍衛將一件紫檀木長匣抬了過來,小心翼翼的開啟木匣,由兩人將一杆黑黝黝的兵器取出,送到了嚴素卿的手上。
這是一杆重約百十斤的黑金重玄槍,在汜水關排名第一的鐵血兵器:霸王回龍槍。
在大西北的江湖中,在凡人修行的世界裡,有兩件兵器曾被先天境界的高人認可,其中之一便是這杆曾經在沙場上摧肝裂膽的殺伐利器。
也許還有其他的利器隱匿於山水江湖之間,可能與之媲美,但就殺人而言,絕對沒有什麼武器比這杆槍飲過的人血多。飲過的血多了,它便隱隱擁有了兇靈之氣。
嚴素卿將槍拿起,那略微閃著血絲的槍桿彷彿有一股燥熱透過掌心傳來,激起一股邪熱血氣沸騰。
此槍嗜血,是一杆能激發人性兇惡的猛器。他站起身來,橫槍在手,黑衫衣袂在微風中輕擺,雙眼瞳孔越發黑暗深邃,恍若隨槍入魔。
遠處地平線的盡頭,漸漸的出現了幾個小黑點,但見一個馬隊緩緩而來,沒有衝鋒,沒有攻勢,由於天氣好視野開闊的原因,遠遠看見一些馬匹的後面,還牽著一些人。
一些雙手被捆縛住的人!
顯然,對方不是來打架的,或者說,不是為了打架而來的。今天的雙方首先將會是談判!劫法場、奪囚車,不過是一廂情願的想法而已。博弈的雙方都不想落入對方事先設計好的圈套。與其悲壯的落入陷阱,不如談判吧!
談判需要籌碼,有時這籌碼是利益,有時是威脅。當生死關頭時,更多的是威脅!
所以威脅是一種手段,也是一把雙刃劍,當你威脅別人的時候,別人也會想辦法威脅你,世間多得是以其人之道還至彼身的事情。
蕭讓也在被綁之列,而且身上的幾處大穴被控,無法執行真氣掙脫繩索,顯得氣機憋悶。更讓他氣血不順鬱悶於胸的,是他身旁馬上的那人。
他不時地望向旁邊,眼光裡充滿著憤恨,不甘,卻又時時變換,甚至還帶著些乞求。儘管依舊風度翩翩,但被馬上的人牽著走,仍然有些狼狽。
身旁的那人不是聶長風,也不是王進或王四,而是眉眼清婉靚麗的聶嬌嬌。
此時的聶嬌嬌騎在一匹白馬上,時不時有意無意的瞥著蕭讓,偶爾嘆氣。白皙的臉龐在愁眉苦臉的狀態下仍然顯得美麗動人,卻掩飾不住的倦怠躊躇。
要不是聶三叔透過蕭府中的清貧者內線找到自己,將事情原委真相告訴自己,恐怕真的會像戲裡那樣認賊作父或者認賊作夫。於是她橫下一條心,按照聶長風的吩咐,將蕭讓哄騙道一隱匿處,將他綁了過來。
過程沒有想象中複雜,當聶長風的指力透過蕭讓輕薄的衣衫直達背部紓奇穴時,蕭讓便徹底失去了抵抗能力。要不是聶嬌嬌苦苦哀求,聶長風一定會將此子的經脈盡數廢了去,以報弒子之仇。
事情雖然進展的順利,但聶嬌嬌內心痛苦掙扎如同刀扎。原本在她心中,早已經將蕭讓當成自己的未來夫婿,當蕭讓將自己救出牢房時,她的心裡竟然生出生死相許之感。
不想這一切都瞬間被殘酷的現實碾碎。原來自己心目中的英雄竟是自己家族滅亡淪落的罪惡幫兇,聶雲弟弟竟是被他一棍打死。
要說從此斷了對蕭讓的感情那是假的,女人的情感脆弱而強大。當她為愛而付出時,她會異常強大,當她被愛而傷時,她又是如此的弱不禁風。
如此巨大的打擊,幾乎讓聶嬌嬌崩潰,甚至有了輕生的想法。但為了救出家人,自己必須堅強下去,只有自己快速成熟起來,才能分擔三叔的重擔。
想著自己的家人族人都還在對方手中隨時可能被害,聶嬌嬌鼓起了勇氣,跟著三叔,押著蕭讓,朝著鐵芒山而來。
聶長風率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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