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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柏堯被她小貓般撓爪討好的表情取悅,放聲大笑,這一刻的心情如輕風般自在。
他收起笑故作玄虛:「她很喜歡你裙子上的玫瑰,也許你還有一線機會。」
宋念展顏一笑,她想她已經插隊成功,客氣道:「你真是個好人,這面你不用付錢了。」
季柏堯立刻遞給她一個「你真倒胃口」的無奈眼神。
宋念很快知道季柏堯是個行動派,三天後,她在厲北病房接到他的電話,她急匆匆跑出去,他似乎在忙,說的話也是言簡意賅:「明天下午三點,地址我秘書會傳簡訊給你,運氣好的話,也許你能嘗到她自製的美顏茶。」
然後就這樣掛了電話,一句「再見」都吝嗇給,宋念不爽了兩秒,就豁然開朗了。都打進大資本階級內部了,還計較那麼多做什麼?
第二天就早早拎著她的作畫工具到了季柏堯家,不早不晚指標剛好指向三點的時候按下了門鈴按鈕,等高高的鐵門緩緩開啟,深吸一口氣,走了進去。
季柏堯的父母正在自家偌大的花園裡擺弄花草,季柏堯的父親一副菜農模樣,捲起褲腳拿著鋤頭鬆土,花園一角已經闢成菜地,想來是精心照料的,綠油油的菜地裡蔬菜長勢良好,
「我記得你。在裙子上畫玫瑰的小姑娘。」季柏堯美麗的母親蹲在鮮花中間,她笑盈盈地遞給宋念一支含苞待放的玫瑰,眼角的皺紋美如花開:「來,送你一朵真正的玫瑰。」
宋念本有些忐忑,瞬間因為遞過來的鮮艷玫瑰,而對她的印象大好,忙嘴甜謝道:「謝謝您,您是一朵長在中國的英倫玫瑰。」
「可惜凋謝了。」季母對她調皮眨眼,神情卻看不出一絲不愉快,拍了拍手上的泥土,引著宋念朝花園一隅走去。
宋念幸運地喝到了秘製的花茶,花茶芳香撲鼻,飄在茶上的各色花瓣顏色各異,季母似乎對她和季柏堯的關係並不好奇,也許之前他早已在電話裡解釋過,宋念覺得這樣更好,省卻瞭解釋的煩惱。
季柏堯的父親看起來正要播種,季母很快告辭,跑到丈夫邊上,夫妻分工合作,一個刨土挖坑,一個撒種,這夫妻耕作的場景是如此和諧溫暖,宋念急忙放下手中的花茶,支起畫架,手上揮筆的動作也是行雲流水。
夕陽日落的時候,新鮮的畫作出爐,季母因為太過喜歡這幅畫,熱情地邀她留下來吃晚飯,宋念只好留下。
餐桌上沒有什麼令人乍舌的稀罕菜色,反而是一些家常小菜,季母幸福地說:「這都是他爸爸親手種的蔬菜,到了我們這把年紀,更歡喜這些。」
說得宋念更加誠惶誠恐,帶著對種植人的敬意,每一筷都落得嚴肅無比。
這頓晚餐吃得非常盡興,宋念甚至邀請季柏堯父母去嘗嘗自家的麵湯,季母甚至打聽她家麵館具體方位,宋念本是隨口一說,現在聽老太太真有一嘗究竟的意思,立刻又誠惶誠恐起來。
這個相談甚歡的夜晚也就過去了。
過不多久,宋念回校,系裡要求每個人交一副自己的畫作參加全國大賽,宋念站在自己的幾十幅畫作前犯了難,這一年,她最滿意的作品其實是亂來酒吧裡的那副「飛天」壁畫,可是哪能把一整面牆交上去,想來想去,只好打電話給季柏堯,問能不能把那副擱在他父母家的油畫借給她拿去比賽。
除了那副飛天,宋念最滿意的畫作,就是那副命名為「愛情種植」的油畫。
宋念又想起了那副畫,夕陽下的老夫妻在菜地裡辛勤勞作,面目慈祥的美婦人在播種的間隙抬起頭來,與鋤土的丈夫微笑相視,這含情脈脈又默契十足的一眼就這樣被宋念捕捉到,用畫筆定格在了紙上。
靜態的紙上流動著動態的愛情,於是宋念把它命名為「愛情種植」。
一貫小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