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頁(第1/2 頁)
她目光探尋地看著季柏堯,很一本正經的表情:「季先生,對現在一文不值的窮畫家做慈善,也是不錯的投資啊,搞不好四十年後我的畫在蘇富比拍出天價,而那個時候,說不定你季先生因為金融海嘯,落得身無分文,就因為我的畫,又從窮人翻身成了富翁。」
季柏堯嘴角微微勾起:「雖然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可是一想到四十年後我這個窮光蛋要靠你的畫鹹魚翻身,我覺得我又要睡不好了。」
「四十年時間,我必須好好安置你這個女畢卡索的畫,防摔防水防火還要防盜,最重要的,還要擔心自己能不能活到四十年後,」季柏堯把手一攤,英俊的臉上是揶揄的笑:「不如不要翻身,就讓我到死時做個窮人,把這個人世的酸甜苦辣都嘗個遍如何?」
宋念露出苦惱的表情,久久地盯著面前笑容溫潤其實一肚子壞心腸的男人,終於洩了氣般地瞪了他一眼:「好吧,如果四十年後你和我都還活著,我會帶上我的畫,去你的破房子炫耀的。」
「很有趣,我一定努力活到那一天,拄著柺杖為你宋小姐開門。」季柏堯嘴邊是一縷迷人的微笑,「只是為了能進蘇富比,你還有四十年時間努力,這可不容易。」
他把派克筆往桌上一扔,背靠在皮椅上,看了眼手錶,「時間真是寶貴的東西,宋小姐,你還等什麼呢?你的四十年時間又少了六分鐘,耗在我這個為富不仁的男人身上不覺得可惜嗎?」
宋念咬牙切齒地瞪著面前笑容刺眼的男人,他的意思再明顯不過,再不主動站起來走到門口,他就要趕人了。
「好吧。」憤憤地站了起來,擠了一個難看的笑,「季先生,真高興你比我想像中的還要為富不仁,而且,我很欣賞你的坦誠,現在承認自己為富不仁的有錢人真是不多。」
季柏堯笑容款款:「被美麗的小姐發現我的優點,真是我的榮幸。」
宋念嘴角抽了抽,真是一秒都受不了面前男人的嘴臉,道了聲「再見」,轉身頭也不回地要走。
「茶涼了,不喝一口再走嗎?」季柏堯虛情假意地叫住她。
「不了,我怕會忍不住把茶潑到你臉上。」
走出和潤大樓門口的時候,宋念磨著牙仰望和潤巍峨的大樓,眼裡的怒火依然沒有消散,她瞪了大樓某處一會,這才扭頭離去。
萬惡的捉摸不定的商人。
真讓人洩氣。
宋念在季柏堯那裡受了一肚子氣,本想眼不見為淨忘掉那不愉快的回憶,很快又在家看本市新聞裡看到他的身影,他公司與本市基金會開展慈善活動,資助偏遠山區的失學兒童,基金會負責人接過他遞過來的巨額支票,誇讚道:「和潤的慈善舉動為本市企業帶了一個好頭,今天是a市慈善事業光明的一天,我要替孩子們謝謝和潤還有季總。」
這段諷刺畫面深深刻入宋念腦海,那晚她輾轉反側,在黑夜裡回憶季柏堯的嘴臉,氣得嘴巴都要歪了。
想起範初晴那個女人,又覺得壞男人和壞女人真是天生一對,自己犯不著淌那渾水。
他那樣遊走花叢的男人,是不會上她的鉤的,她倒有種他很享受將她玩弄於鼓掌之間的錯覺,一時又有些氣餒。
接下來幾天,一下子變得非常忙碌。學校裡的老師開始陸陸續續佈置一些繪畫任務,導師甚至打來電話讓她創作一幅油畫,只因為學校的五十年校慶在即,美術繫有意辦一個學生畫展,向母校校慶獻禮。
尹亮和夏婉儂的婚禮在即,尹亮那傢伙,又是個想到什麼就要去做的主,婚禮之前,他希望在酒吧辦一個盛大的單身party,因此催著宋念他們把酒吧的畫壁工作收尾,宋念收了他的錢,只好推了其他的事,沒日沒夜地耗在酒吧裡趕工。
其他人的塗鴉早就趕工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