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頁(第2/3 頁)

周牧野把手伸兜裡找手機，沒找著，應該是掉在海鮮店裡了。

他坐在門口的椅子上等了會兒，看見唐追從走廊那頭走過來。

周牧野站起來，朝唐追走過去。

&ldo;傷口都處理好了？&rdo;唐追問。

&ldo;嗯，&rdo;周牧野說，&ldo;你幹嘛去了？&rdo;

唐追晃晃手裡的塑膠袋：&ldo;拿藥去了。&rdo;

周牧野伸手把塑膠袋拿過來：&ldo;走吧，送你回家。&rdo;

唐追：&ldo;好。&rdo;

摩托車賓士在城市五光十色的夜裡。

唐追坐在後面，看著周牧野外套上被啤酒瓶刺破的洞發呆。

他的心裡氤氳著一團不知名的情緒，讓他的心酸酸的，漲漲的。

原本抓著周牧野衣服的手緩緩鬆開，慢慢環住周牧野的腰，摟緊。

周牧野低頭看了一眼，無聲地笑起來。

&ldo;停車！&rdo;唐追突然喊。

周牧野靠邊停，問：&ldo;怎麼了？&rdo;

唐追沒答，逕自下車，快步走到路邊一個賣烤紅薯的小攤前，買了兩個冒著熱氣兒的烤紅薯。

周牧野把摩托車停在路邊，走過來。

唐追遞給他一個烤紅薯，說：&ldo;吃完再走。&rdo;

周牧野接過來，說：&ldo;好。&rdo;

兩個人坐在道牙子上吃紅薯。

&ldo;甜嗎？&rdo;唐追問。

周牧野把自己的紅薯遞到唐追嘴邊：&ldo;嘗一口。&rdo;

唐追咬了一小口，&ldo;挺甜的。&rdo;

周牧野：&ldo;我嘗嘗你的。&rdo;

唐追把紅薯遞過來：&ldo;喏。&rdo;

周牧野張嘴咬了一大口。

唐追：&ldo;小心燙。&rdo;

周牧野燙得嘶嘶吸氣，唐追在旁邊笑。

&ldo;我的比較甜，&rdo;周牧野把兩個人的紅薯換過來，&ldo;我不喜歡吃甜的。&rdo;

不遠處賣烤紅薯的大叔：&ldo;……&rdo;

&ldo;為什麼哭？&rdo;周牧野突然問。

&ldo;……&rdo;好尷尬，好丟臉。

過了一大會兒，唐追小聲說：&ldo;我也不知道。&rdo;

&ldo;我知道，&rdo;周牧野說，&ldo;因為心疼我。&rdo;

是嗎？

或許是吧。

&ldo;你跟那個叫陳樓的有什麼過節啊？&rdo;唐追轉移話題。

周牧野不說話。

唐追忙說：&ldo;我就隨便問問，你不想說就算了。&rdo;

周牧野又沉默了一會兒，決定坦白從寬。

他輕描淡寫地說：&ldo;前段時間，就是剛退學那會兒，我特別無聊，就去一個地下格鬥場打比賽。陳樓是我的一個手下敗將，輸得不服氣，一直想跟我再打一場。今兒個湊巧碰見，所以才來找我麻煩。&rdo;

唐追的確有聽到陳樓提到格鬥，然後就被周牧野打斷了。

&ldo;地下格鬥場？那是違法的吧？&rdo;唐追說。

&ldo;嗯，&rdo;周牧野說，&ldo;不過我早就不去了，以後也不會再去，你別擔心。&rdo;

唐追點頭，但還是很擔心，&ldo;那個陳樓會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