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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漠血鷹麼,不就是那個幾年前被鸞秋意亂箭阻撓過境的那批人?才幾年的時間竟然有了這麼盛的氣勢,做出了這麼大手筆的買賣。”耀星蕪說著,臉上不自覺地帶上了豔羨的表情,隨即又眼神黯淡,輕輕地嘆了口氣。
福公公是耀皇寢殿含元殿的大總管,也是從耀星蕪襁褓之中就跟在他身邊的老人了,只消主子一個眼神,就能明白什麼意思。他看著耀星蕪原本神采奕奕的臉逐漸黯然失色,忍不住勸到,“皇上不必太過傷懷,鸞家前不久剛開了祭壇求助,這次又失了子,鸞家亂了。”
是的,三個多月前,鸞妃停了十幾年後又開了祭壇,肯定是遇到了十分疑難之事,雖然之後也沒見鸞家有什麼大動作,但是現在鸞秋意被殺,其中必定有著什麼關聯,說不定耀家的機緣真的到了。耀星蕪終於收拾起滿腹的感慨,重新轉回到眼前的境況上來,“大漠血鷹,這筆人情,耀家記下了。”接著他話題一轉,吩咐道:“告訴雲峰,密切監視京中動靜,看下一步棋,鸞家老狐狸要怎麼落子?!”
“是。”福公公答應著退了出去。
偌大的屋子又只剩了耀星蕪一人,他注視著那三個敞開普通匣子,裡面的人頭由於失了血,灰白著麵皮,給死前恐懼、痛苦的表情更增上一層詭異。
耀星蕪盯著看了許久,才抬起頭來望著虛空,喃喃地自語:“柔兒定是不喜歡這樣血腥腌臢的東西的,不過此事不比尋常,還是讓你看一眼吧。”
耀星蕪說著,起身走過去,把那三個漆黑的匣子一一蓋好,雙手捧了來到供著碧柔兒靈位的落瑛閣內。他放緩了腳步,默默地三個木匣子擺放在純黑色玄玉供桌上,緊挨著另一個漆色斑駁的的匣子。接著,就著靈前鎏金鳳首的長明燈,燃起了一炷清香。在禪香嫋嫋中,耀星蕪的臉色也明滅不清起來。
卷一 重生耀國 第二十章 嫁曲妙律驚舊人
“咚!——咚!咚!”一慢兩快,三聲更鼓響起,驚醒了沉思中的耀星蕪。他活動了一下有些麻木的雙腿,走過去剪去燈花,撥亮了柔妃靈前的長明燈,晦暗的落瑛閣霎時明亮了起來。
耀星蕪燃上另一種細長的高香,頓時一種軟糯的甜香瀰漫開來,在十多年來已經習慣了的甜香的幽蘊中他走到一旁一個半舊的錦緞蒲團旁,雙手合十,屈膝跪到,口中唸唸有詞,緩緩地閉上了眼睛,漸漸的臉上現出一種痴迷的滿足來。
落瑛閣內燈光搖曳,拖出耀皇長長的背影,如同演皮影戲一般把他的一舉一動都映照在四周低垂著的純色軟紗幔帳之上。
突然,一陣若有若無的歌聲遠遠的飄來,逐漸清晰直至唱響在耀星蕪耳畔,他一下子從自己的幻境中清醒了過來。
耀皇迷茫的睜開眼睛,側耳細聽,須臾他的眼睛就亮了起來。十六年前,他迎碧柔兒進宮那夜,她貼身的侍女們在他們的寢殿外唱了整整一個時辰的這首曲子,完成了她們小姐的成人禮。事後他曾帶著一身的細汗、滿心的舒爽,滿足問那個水樣的女子這是什麼曲子,初初成人的碧柔兒含羞輕語那是她們家族特有送嫁曲。柔兒的家族真是個奇妙的家族,這樣的好聽的曲子他竟是第一次聽到,當然,一年以後佳人隨風歸去,耀星蕪再也沒有聽到過這個曲子。
沒想到苦候十五年之後,這個曲子竟然在這個時刻如此突兀的響起,難道是多年的期盼,柔兒終於原諒了他,肯來看他了?耀星蕪越想越激動,滿心喜悅的起身四顧,靈堂甜香依舊,夜風吹起幔帳起起浮浮,哪裡有半點柔妃那纖弱柔美的身影。
耀星蕪狂熱的頭腦逐漸冷靜了下來,滿心的喜悅漸漸化成了辛酸失望,隨即變成了滿腹的算計。今天剛剛都到了鸞秋意和鸞家二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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