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頁(第1/2 頁)
秦安上街打聽訊息,過了一陣,秦安回來,進屋哭著說:&ldo;老夫人哪!大事不好了!&rdo;
秦母忙問:&ldo;出了何事?&rdo;秦安說:&ldo;剛才我到街上打聽,原來昨夜響馬造反了。他們
砸牢反獄,四處放火,知縣徐有德和府臺孟洪公都讓響馬給殺了。聽說這些事都是二弟
的朋友單雄信、徐懋功、程咬金這些人幹的,恐怕二弟也脫不了幹係。&rdo;秦母聽說,嚇
得渾身戰慄,心說:秦瓊啊!我的兒,你也太糊塗了。你怎麼讓你的朋友幹這種大逆不
道的事呢?難道你活夠了不成?即使你們要造反,也該把家眷接走哇,如今闖下大禍,
豈不叫全家人受累?秦安說:&ldo;老夫人!我看官兵非來抄家不可,趁現在人還沒來,咱
們趕快走吧!&rdo;秦母哭道:&ldo;唉!到處都是朝廷管轄,咱能跑得出去嗎?&rdo;這時候,羅
士信、秦瓊的妻子賈氏和乳孃張氏抱著秦瓊的兒子秦懷玉都來了,聽說此事亂作一團。
秦母看看大夥,止住悲聲,心想:我這麼大年紀了,還能活幾天,不能讓一家人都死呀,
能跑出去一個就跑一個吧,想到這裡說:&ldo;秦安哪!你過來。&rdo;秦安忙走前兩步,秦母
說:&ldo;秦安!你跟著我們秦家三十多年了,和我們同甘共苦,為秦家立了大功,如今你
也是五十多歲的人了,我怎麼忍心叫你陪著我們挨刀,你趕緊收拾包裹,多帶金銀逃命
去吧!&rdo;秦安&ldo;咕咚&rdo;一聲跪在地上說:&ldo;娘啊!您別往下說了。老主人和您還有我二
弟都拿我當親人相待,我也把您當作親娘。咱們是一家人呀!有福大家享,有禍大家擔,
我豈能扔下你們自己逃命?兒情願和一家人死在一起!&rdo;任憑秦母怎麼說,秦安也不走。
秦母無奈,又把兒媳賈氏叫過來說:&ldo;媳婦哇!自從你過門之後,咱們娘兒倆從沒紅過
臉,你給秦家生下一子,老秦家總算有了接續香菸的後代。實指望咱們閤家歡樂,又誰
知閉門家中坐,禍從天上來呢!都怪你丈夫交友不慎,惹下殺身滅門的大禍。官兵就要
來了,那時咱們誰也活不成了,趁官兵沒到,你趕快抱著我那小孫孫逃命去吧!你們能
逃出去,也給秦家留一條根苗。&rdo;賈氏跪在婆母面前,哭道:&ldo;婆婆您不要說了,丈夫
露臉我跟著光彩,丈夫丟人我跟著難堪,丈夫犯罪,我陪著伏法,兒心已定,決不離開
婆婆一步。&rdo;秦母忙說:&ldo;孩子!你不走,難道叫孩子懷玉也跟著挨刀不成?難道叫咱
們秦家挖根斷苗不成?還是走吧!&rdo;&ldo;剛才兒媳已經想好了,讓乳孃張嫂把孩子抱走
吧!&rdo;張氏大哭,也不願走。秦母勸道:&ldo;張氏呀!我求求你,趕緊把懷玉抱走,為我
們老秦家留一條根。你要多帶銀子,走得越遠越好。找個地方隱姓埋名,把孩子撫養成
人之後,再告他姓秦,給他娶個媳婦,傳宗接代,老身縱在九泉之下,也忘不了你的好
處!&rdo;張氏還有些猶豫,賈氏忙把秦懷玉包好,又備妥了一個值錢的包裹,塞到張氏手
中,硬讓張氏把孩子抱走。張氏哭著跪下給秦母叩了一個頭,說:&ldo;老夫人,我一準照
您的吩咐做,您就放心吧!&rdo;然後一狠心抱著懷玉出後門走了。孩子這一走,好像摘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