夥計(第2/3 頁)
哪裡。
楊斌排了一下日曆:“說來也巧,明天上午出獄,麻煩你去接一下。”
我愣了一下:“還是個勞改犯,幹啥壞事了?”
“這哥們本來在我這裡接過不少活幹,人挺好的,家裡有個上學的妹妹……”楊斌說到一半被老施打斷。
“嘶,你個禽獸看上了人家妹妹,就把人誣陷入獄?”老施裝出一臉不敢相信的表情。
“有病,他妹妹在學校被人霸凌,他去學校理論之後被霸凌人的家長報警說打人,然後警察上門發現了沒來得及送來我這裡的明器,好在不怎麼值錢,只判了四年”楊斌喝了一口咖啡。
還挺唏噓,他不在也不知道他妹妹過得什麼樣,我問:“那明天我和老施去接他。”
“啊不,你自己去,我和楊斌有別的事情。”老施說道。
楊斌點頭肯定老施的話,但又開口:“明天開我的車去吧,我會叫人陪你一起去。”
“行,那勞改老哥叫啥名字?”
“姓鄭,叫鄭元間,湖南人。”楊斌道。
晚上老施和楊斌有事出去了,我一個人在賓館無聊,便買了一瓶冰汽水,打車到外灘閒逛,靠著欄杆看對面的東方明珠塔,上次來上海秦斐還在,不禁感嘆物是人非。
熱天的風夾雜著下過雨的水汽,吹到我的臉上,我喝完汽水,用手機拍下黃浦江以及對面的東方明珠,有時候總感覺時間過得莫名其妙,不經意間就錯過了很多,而錯過了就是真的錯過了。我看著剛才拍的照片,這就是幾秒前的上海,拍照讓轉瞬即逝的時間變成永恆,那一刻從此屬於我了,這可能就是我喜歡拍照的原因。
我滿意的拿著手機回賓館,絲毫不去理會內心的空落。
第二天楊斌安排了之前那個姑娘和我去接那個夥計出獄,他讓我開他的黑色凌志去,路上那個姑娘一直在聽歌,我開的有些尷尬,問她道:“怎麼稱呼您?”
“白亦緣。”那姑娘漫不經心開口道,我點點頭,接著開我的車,姑娘又開口:“叫我白氿吧,三點水的氿。”
我疑惑問道:“白……氿,這是小名嗎?”
“隨便怎麼理解吧。”我餘光看到白氿摘下耳機,道:“你呢。”
“姚謁。”我對白氿說道,她點了點頭,接著戴上耳機。
開了半個小時,我們開到拘留所門口,我開始百無聊賴的玩起手機,這時白氿把手機遞過來,上面是一個男人的照片,白氿道:“鄭元間長這樣,你記得盯著點出來的人。”
“好。”我看著照片,上面的男人留著短髮,穿著深色的夾克,不經意的回頭看著鏡頭,臉上的線條很銳利,不算標準意義上濃眉大眼的帥哥,但起碼是個硬漢級別的。
我記住他的臉,開始盯著拘留所的大門,等的有些困起來,我問白氿:“你聽什麼音樂啊。”
她把右耳的耳機摘下來遞給我,我對她笑了一下,帶上耳機,耳機裡放的是周杰倫的專輯,有品味。
大概十五分鐘後,門口走出來一個大概一米七五的男人,用手遮著太陽,走到樹蔭底下,他放下手,從檔案袋裡拿出來一張紙看,我仔細一看,這人正是鄭元間。
“他出來了。”我和白氿講道。
白氿扯掉耳機,眯著眼睛對照了一下照片,確認後道:“你下去接他吧,我懶得下去。”
“好。”我點頭下車,心裡暗罵這女懶鬼遲早胖成豬,但再一想這女的其實條幹還不錯,越懶越胖這句話果真是騙人的。
我邊走邊朝鄭元間招手,他看著我愣了愣,我走到他面前,伸手與他握手:“我……是楊斌叫來接你的,鄭哥,幸會幸會。”
他反應過來與我握了握手,輕聲道:“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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