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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或許該直接找洪天當面問問。

已經快兩點了，連贏還是給洪天發了訊息。他不光發了訊息他還回復了洪天的郵件。正好週日，怎麼都能擠出點時間。他要問問這小子到底想幹嘛。發完他還不困，把剩下的作業拿出來繼續做。而同一時間有人卻倍感時間緊迫，又回到了離開的地方。

尚雲熙從秦燁住的小區回去時沒想見連所長。可後來看到從洪天手錶里弄來的影片之後他改變主意了。

當然他也不是很確定連所長當下是不是住在這個小區裡,他只是抱著僥倖心理到了小區門口再聯絡。

連城接到尚雲熙電話也是在一點多，剛躺床上睡著。這個時間除了幾個特殊電話之外所有電話都無法聯絡他。而大多數時候，這個時間找他都是單位有特殊工作。他以為這次也是一樣可能是某個專案出了問題，誰知一問智慧助理，居然是尚雲熙。

尚雲熙也沒多在電話裡提，只說了是關於連贏的事，要當面才能說清。連城一聽，果斷答應了見面，而尚雲熙則坦誠地說了自己就在秦燁住的小區外面。

「怎麼找到這的？」連城還真從這小區大門走了出來。他精準地找到尚雲熙的車坐上來，既沒有被發現隱私的憤怒也沒有大晚上被打擾的不悅，徑直問，「連贏知道麼？」

「還不知道。」尚雲熙給連城從放飲品的小櫃裡拿了瓶熱茶遞過去，「是有人先給連贏發郵件，跟他說他小時候的事，所以我才輾轉查到這裡。沒帶他來是因為不確定您這邊是不是還有什麼不適合他知道的。如果我擅作主張冒犯了您那我道歉。」

「他小時候的事，什麼事？」

「跟我和連贏同年級有個叫洪天的學生，您應該聽連贏說過。」尚雲熙直接把從洪天那裡得到的影片發給連城，「這影片是從洪天手錶裡挖來的。他對連贏說連贏害死過人，還給連贏發了很多他小時候遇上的那起車禍的相關資訊。連贏對這件事很在意，特意上網查了一番。但網上並沒有任何關於這起車禍的記錄。洪天給他的資訊有圖片有文字，其中有一條資訊裡提到當年的事故中只有一人生還。這人應該是連贏，但連贏認為以他當時的狀況根本不可能靠自己游上岸，勢必是有人救了他。他應該是很想知道這個救他的人，是不是洪天嘴裡說的，他害死的人。」

「你確定這影片是從『洪天』的手錶里弄出來的？」連城的聲調很低，能感覺出來壓抑著怒氣。還好這怒氣很明顯是對著影片。

「是我親自找的，確定是他的手錶。洪天給連贏發的郵件我也複製了一份，給您發過去了。」尚雲熙也不想捅人心窩子，但事關連贏，他也只能這麼做。

連城把郵件裡的內容快速翻了一遍，車子裡氣壓似乎更低了。尚雲熙有心想問問當年的事到底是怎麼回事，又覺得不大禮貌，沉默半晌，先把最關鍵的問題問了出來：「連叔，秦燁的身份……是影片裡那人的親人麼？」

連城關掉影片，對尚雲熙猜到這一步並沒有過於驚訝，說：「對。影片裡的人叫秦嶽，秦燁是他兒子。當年連贏五歲，秦燁三歲。」

尚雲熙說：「您想把秦燁送出國？」

連城這時略有些意外地看了眼尚雲熙：「你怎麼知道？」

「您給他轉的學校是全市辦出國留學最快的一所學校。連叔，我不知道當年的事情具體是怎麼回事。但如果洪天在郵件裡說的事情確有發生，那我想秦燁一家最好能儘快離開這裡。連贏應該已經想起來一些事，並且產生了自責的情緒。目前這個狀態我想他不適合見秦家人。當然，如果秦家沒有惡意那另當別論。但您這麼多年都不讓連贏知道，我想這家人並不好相處。」

連城對於尚雲熙的想法沒說好也沒說不好，沉默片刻說：「以連贏的性格他應該很快就會去找洪天瞭解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