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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現在看來大理寺抓到的罪犯吳從不太可能是背後真兇,但不能排除他被人指使動手殺害範靜嫻的嫌疑。
所以陸微瀾先是根據記憶畫出了吳從的畫像,畫上表情正是那日他在大理寺獄裡對她笑的樣子。
蔣寧黛的畫像李郴已經給她了,正想畫蘇怡歡的,李郴就走了進來。
他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沒開口說話,而是直接走到沙盤前。
他想進行案件推演,難道是有了新的線索?
自從上次吳司閨為他們準備了顏料之後,落英殿書房的陶土小人就有了他們各自的顏色和形象。
而且彭順還讓將作監又趕製了一批陶土燒制的宮殿建築、傢俱擺設和花草樹木。
出自將作監之手,精緻的像是藝術品。根本不像是用來做案件推演的。
李郴看了一眼置物架上那些他覺得很花哨的陶土物件,然後從上面拿了一個小郎君造型的小人兒。
陸微瀾看他極力按捺著把這些挑戰他審美的東西扔出去的衝動,又在上面拿了一個囚犯小人。然後把兩個陶土小人戳在沙箱中。
「是吳從和他的幼子?」陸微瀾不由問道。
李郴頷首。
兩人默契十足。
陸微瀾問道:「這麼快就找到吳從幼子的線索了,他真的沒有死?」
這時,李郴先是捧了一捧白沙,然後從他的指縫中漏下,將代表吳從幼子的那個陶土小人掩埋住。
這代表著李郴找到了吳從的幼子,可他已經死了,卻不是死在那場意外中,而是有人先他們一步將人滅口了。
陸微瀾不由問道:「那吳從呢?他知曉了嗎?」
她現在終於明白吳從死前的笑到底代表什麼了?
做為替罪羊,吳從一定有什麼把柄在背後佈局人的手中,那就是他的幼子。
他當時篤定了幼子的後半生已經有人照顧,所以才會笑。
李郴還是同樣的動作,又捧了白沙將代表吳從的小人也掩埋住。
「吳從也死了!」陸微瀾微訝。
那這條線豈不是斷在這裡了?
李郴又將這兩個陶土小人從沙箱中拔出,放在置物架上,然後用手掌儘量撫平沙面。
他的手指修長而蒼白,每當有白沙從指縫中流走的時候,都有一種悽美之感。
這大概是美強慘人設自帶的高光時刻。
李郴似乎也很喜歡這種與人溝通的方式,可以避免說太多話,是屬於他的心理舒適區。
之後,他又從置物架上拿下代表蔣寧黛和王澈的陶土小人,這是上次他們分別描繪的。
將兩人立在沙箱中之後,他再次拿了一個小陶人,是個小娘子,穿著紅裙。很明顯是清歡郡主蘇怡歡。
將這三人擺好後,他在他們的周圍擺了一圈的衙差小人,表示已經在監視這幾人了。
「那有訊息嗎?」陸微瀾與他交流,旁人是聽不懂的,很大一部分都靠她的猜測和推理。
李郴搖了搖頭。
吳從已死,就是死無對證,也不知道背後的兇手會不會再次露出馬腳?
陸微瀾險些丟了性命弄到手的鎏金銀香囊,目前來看也沒有推動案情的進展。
兩人都在沉默的想著應該再從哪裡入手,陸微瀾的腦海中突然閃過兩個人,寧王李蘅和大理寺正程典。
李蘅那日出現在慈悲寺的時機實在耐人尋味,而所有吳從的證詞都是程典審出來的。
如果是一個有經驗的探案人員,一定會發現吳從的異常。
他對此案的態度一直都讓陸微瀾有些質疑,不積極也就罷了,似乎還想拖上一拖。
此時陸微瀾伸出手,準備拿起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