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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寧黛,翰林學士承旨之女。」李綰上前一步,然後看了李郴一眼。
他貴為皇子,又剛剛監國。王妃人選自然要考慮各方面因素。
誰都知道,聖人表面上厭棄李郴,可實際上還是再想給他機會的。這次如果李郴監國不出差錯,復立太子指日可待。
所以太后替李郴選妃是按照擇太子妃的標準來的。
他必須要選名門世家的貴女,對之後掌權有所幫助,又不能落得一個拉攏權臣的名聲。
蔣寧黛的身份就很微妙。
翰林學士承旨乃翰林學士院主官,未來可能拜相。
而且許多翰林學士將來都能為他所用。
更何況蔣寧黛的母族是關隴集團後人,家中堆金積玉。
蔣家行事一向低調,不顯山不露水。
如果誰能娶此女,將來一定能助其一臂之力。
此時李郴和李綰便明白,為何聖安皇太后在他選妃這件事上費神這麼久,當真深謀遠慮了。
李郴和李綰不免又看向第二張畫像。畫上人有江南女子的婉約靈秀,眉宇間又不失英氣。
兩人心裡已經有數了。
再一看名字,和心中的猜測分毫不差。
範靜嫻,淮南道節度使範士銘唯一的孫女,也是唯一的孫字輩。
與蔣家相同的是,范家同樣富甲一方。
最主要的是,李氏皇族一直想削藩,此時若是有范家這樣既有兵權又有財力的家族做後盾,如虎添翼。
或者可以說,如果得到范家的支援,在削藩這條路上,李氏皇族至少可以少走十年以上的彎路。
更甚至,削藩是否能夠成功,得到范家支援至關重要。
之前太后一直想讓李郴如劍南道節度使的沈澎的女兒沈姿,不想還未有機會籌謀,沈家就倒了。
李綰再看李郴一眼,卻還是未見他那張波瀾不驚的臉上有任何的變化。
兩人又一起看向第三張畫像,又同時微不可查的皺了下眉頭,一副嫌棄的表情。
聖安皇太后看到他們兩個幾乎一模一樣的表情,忍不住笑了,把手中的茶杯重重的擱在身旁的几案上。
李郴和李綰又同時看向聖安皇太后。
李綰:「皇祖母,您老人家這麼做不怕福慧公主生氣嗎?」
「你表妹愛慕你皇兄許久,你姑母生的哪門子氣。」聖安皇太后再次端起茶杯,「彥孜和清歡,全天下的人都說不出個不字來。」
彥孜是李郴的小字。
聖安皇太后端起茶杯喝了口茶後再次放下,「彥孜,這三人你心中可有計較?」
「皇祖母心中不是早就有計較了嗎!」李郴早就從三張畫像上移開了目光,而是負手看向窗外。
「是你納妃,自然得你應允呀!」
「再等等。」李郴淡淡道。
「也好。」聖安皇太后讚許的點點頭,「現在確實沒有必要決斷。」說完她命宮女收好畫像,「且等等。」
李綰也點頭贊同。然後看向李郴,也不知道是該替他高興還是擔憂。
她不在乎誰當這個王妃,卻還是希望有一個人能真正走進他的心裡,溫暖那顆冰冷的心。
不過看到那張毫無情緒變化的臉,她覺得自己好像又想多了。
他自己都不在乎,而且也拒絕她在乎,她又何必多此一舉呢。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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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一痕沙
「陸」
陸微瀾那日在雪中凍得狠了,一連病了幾日。
等到身體大好,就讓石榴找了筆墨紙硯來練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