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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微瀾沒有遲疑,坐在了他的對面。
不是讓她來捏肩的,那就是談案子?
「你對這個案子怎麼看?」
「保留看法。」陸微瀾前世做為辦案顧問,也經常和上司打交道,知道凡事都要嚴謹,沒有確切證據之前,她才不會妄下結論。
沒結論就是沒看法,有也不能說。
而且她是研究犯罪心理的,很多事情都需要經過反覆的推敲,她才能說出自己的想法,不然會影響辦案人員的思路和方向。
說完她看了李郴一眼,見他正襟危坐,修長的雙手搭在膝蓋上,儼然也是副嚴謹做派,是看起來沒什麼人情味那種人。
「嗤。」
陸微瀾忽聽李郴嗤笑一聲。
她猜他可能會和前世的老領導一樣,說她做事時間不長,倒學會了官場那一套,跟泥鰍似的滑不溜秋。
不過李郴沒有說,他只是用眼神表達出了這個意思。
然後用修長的手指慢條斯理的整理著自己那繡著精緻花紋的袖口,而後忽的抬眼看她,「想不想繼續參與這個案件?」
陸微瀾知道他考驗她的時刻到了。
之前她幫忙修補柳南手記,以及剛剛在興慶宮表態想參與案件,不過都是紙上談兵,有沒有真本事,得拉出來溜溜。
現在就是溜她的最好時機。
且不說她十分想查出兇手,讓殺害範靜嫻的真兇落網,就說現在李郴的考驗,她也必須得過關。更何況破案也是她的攻略任務。
她得繼續留在興慶宮,得到他更多的信任。
這樣背後的人才會逐漸浮出水面,她才有機會找出他們,才能在這裡先活下來。
「想。」陸微瀾只簡短的回答了一個字,卻莫名的有力量。
「那你擅長什麼?」李郴又問。
「抽絲剝繭。」
窺探人心。
李郴笑著打量她。
她也打量著李郴。
陸微瀾覺得他笑的時候反而可怕,趕緊轉移了話題,「殿下,您好像對邵少卿格外眷顧些。」
「你好像喜歡關心你不該關心的事。」李郴繼續打量她。
陸微瀾覺得,李郴的目光好似特別有穿透力。
如果不是這個時代還沒發展出犯罪心理學這個學科,她都要覺得李郴是專業中的高手。
「如果參與此案,不免要和少卿打交道,會這樣問只覺得方便行事。」
「你看到的手記和案上的舊玩具,都是他在柳宅火中受傷救下來的。」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她看邵雲澤的袖子比普通官服長了一截,特意蓋著他的手背,應該是那個時候受傷了。
哎?李郴竟然回答了這個不關她事的問題。
剛才她只是想轉移話題,還以為他那性子不會理她呢。
看來她走的這條路線真是對極了,她發現只要是涉及到斷案的事情,他還真是有問必答,甚至有求必應。
原來他真是個不折不扣的探案迷。
……
晚上,陸微瀾躺在床榻上輾轉反側,腦海中反覆出現範靜嫻的身影。
上元節那晚她在東市的仗義執言,她在蘭陵坊舊宅的冰冷屍體,總是交替出現。
此時李郴會不會也在想這個差點成為他王妃的人呢?
即便他想,應該也只會把她當成一個受害人。
不過可以肯定的是,此時的李郴也一定沒有入睡。
他本就少眠,再加上發生這麼重大的與他相關的案件,思慮便多。
今日從大理寺回來,還沒進到皇城之前,他們就在坊市中聽到了很多閒言碎語。
有的說範靜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