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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在寧王府基本不見面,也互相不信任。
寧王李蘅甚至還不知道夏扶風扮成大理寺的小捕快。
也就是說夏扶風現在還沒有掉馬。
所以她完全不必擔心夏扶風會把案情透露給李蘅。
她甚至還有一些私心:希望李蘅權傾朝野後,能對李郴手下留情,別讓他的餘生那麼悽慘。
夏扶風以後會寵冠後宮,她在李蘅面前說一句話,或許就能改變李郴的命運。
她這般做也算是拯救了美強慘。
陸微瀾讓夏扶風上了馬車。
路過西市時,還讓石榴去成衣鋪挑了兩件襴袍,然後和夏扶風扮成尋常人家的小郎君。
兩個俏面小郎君站在一起,還真挺惹眼的,石榴都不知道瞧誰好了。
而後她們又坐上了馬車,往長安城的東南方向行駛。
一個時辰後,馬車越走越慢,周遭都是車輪滾滾之聲。聽著很是熱鬧。
陸微瀾掀開車簾,聞到了香火的味道。
眺目,看到不遠處掩映在青松翠柏間雄偉又不失清幽的寺廟,名慈悲寺。
「這就是慈悲寺?」石榴驚訝道。
不等陸微瀾問,她解釋起來:「以前宮宴的時候聽官眷們講過,慈悲寺人傑地靈,香火旺盛。唐覺大師慈悲為懷,不但常常講經說法,還用寺中香油錢救濟窮人,所以唐覺大師在長安篤信佛法的人心中是如活佛祖一般的存在。」
陸微瀾頷首:「往寺廟前趕的馬車太多了,剩下這段路我們步行。石榴你留在馬車上。」
兩個「小郎君」身邊帶著小丫鬟,有些不太對勁兒。
陸微瀾和夏扶風兩人便下了馬車,一前一後往寺廟中走。
李郴既然安排她來這裡,又將王澈和蔣寧黛的畫像給她看,也就意味他們今日會來。
辦案就是如此,一環套著一環,你需得趕在兇手破壞證據之前找到證據,才能查清真相。
慈悲寺內,人頭攢動,知客僧□□無術,無暇接待每一位來寺中上香的香客。
按照石榴的說法,今日應該是唐覺大師的講經日。
果然,就聽門口一位知客僧道:「各位施主,敝寺今日香客較多,大雄寶殿地方有限,也可先到後殿聽唐覺師叔講《阿含經》。」
陸微瀾往大雄寶殿那邊看了一眼,果然見很多人都在等候。
她思忖片刻,對夏扶風道:「你先在這裡候著,我去後殿看看聽經的人多不多,待會兒回來找你。」
夏扶風點點頭。
「剛才在馬車中讓你看的畫像還記得吧?你幫我留意著那兩人。如果我回來之前看到他們,就監視起來。」
夏扶風:「記得。」
「如果一個時辰後我還沒回來,你就到後殿去找我。」陸微瀾交待完就隻身往後殿去了。
與很多寺廟一樣,慈悲寺的後殿也有一顆菩提樹。
然而慈悲寺的菩提樹,卻彷彿能夠遮天蔽日一般。
枝幹伸展,繁茂異常。遮住樹下圍攏著的左一層右一層的虔誠之人。
然而再茂密的菩提,也掩蓋不住那講經的朗朗之聲:「則生厭離。厭離者。喜貪盡。喜貪盡者。說心解脫如是……」
唐覺大師的聲音似乎很輕,雖有縹緲之感,又有穿透之力。
讓身處此環境,聽此聲音的人,不覺就被吸引,並有心靈被滌盪之感。
陸微瀾往前走了幾步,踩著一塊石頭朝人群中心望去。樹下之人,身披袈裟,正打坐在菩提樹下的蒲團上。
不過令她有些驚訝的是,石榴口中如活佛一般存在於長安人心中的唐覺大師,慈悲寺知客僧口中的師叔唐覺,竟然是個不足而立的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