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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和王澈都不是兇手。」陸微瀾拉起蔣寧黛的手,輕撫了一下,然後將鎏金銀香囊交到她的手中,「你若想要救你表哥,必須說出實情。這樣我才能夠幫你。」
蔣寧黛握著鎏金銀香囊,彷彿握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將它放在自己的心口,「你到底是誰,為什麼要這樣做?」
陸微瀾:「世間總有這樣一種人,雖生而高貴,卻願人人平等。也有一種人,只為求得真相。」
這樣說確實有點玄乎,但她總不能告訴蔣寧黛自己有職業病,或者她在攻略任務!
「那你要如何幫我?」蔣寧黛抬起頭,凝望著陸微瀾。
陸微瀾:「說出事實的真相。換句話說,只有真相能夠幫助你。」
蔣寧黛思忖片刻,再次開口,「範靜嫻確實不是我殺的,與我表哥也沒有任何關係。」
陸微瀾頷首,「因為你不想當這個驍王妃,所以一心求死?」
蔣寧黛回應:「本來我覺得三人當中,範靜嫻的機會最大,所以最開始的時候,只是做點小動作。」
陸微瀾笑笑,「上元節那晚,你拖延時間最後一個到東市,還弄出撒錢那檔子事,故意給人留下嬌縱的印象。後來範靜嫻死了,你覺得驍王妃人選早晚會是你。」
蔣寧黛點點頭,「我已心有所屬,確實無法當這個驍王妃。」
「這個鎏金銀香囊是王澈親手給你打造的吧。那日在慈悲寺,你們是打算劃清界限?」
蔣寧黛再次點頭,「鎏金銀香囊是表哥親手所制,為此手上不知劃傷了多少個口子,後來我將一顆紅豆放於其中,做為定情信物。」
「那何時又在他的手中?你成為驍王妃人選,家中對你一定有所管束。蔣家與王家素無來往,近日你應該很難見到王澈。是否與那所舊宅有關?你必須說出所有實情,才有機會救你表哥。」
「其實那所舊宅確實是表哥託人所買,就是為了將來在長安安個家,以至於不讓我太受委屈。他真的很努力,除了要讀書科考,平時還幫人代寫書信,作字畫出售。上元節前夕,製作燈籠,書寫燈謎,一連幾日沒有閤眼。」蔣寧黛的淚水止不住的流下來。
「所以你與他已私定終身,這個驍王妃你是無論如何也不能當的。如若被人發現已非完璧之身,蔣家犯的就是欺君之罪。還不如此時做出脫離蔣家的選擇,罪不累及家人。」
蔣寧黛點點頭,「事已至此,也不怕你笑我輕浮。其實這非表哥之錯,他聽到我成為驍王妃人選的時候,曾想與我一刀兩斷。是我把他灌醉,不再給他退路。也是那日我將紅豆放於銀香囊之中,與他說我會想辦法當不成這個驍王妃,讓他待我們成親之日再將銀香囊重新贈與我。誰想到後來發生那麼多事情,表哥買的宅院竟然成為了綁架我們和殺死範靜嫻的現場。」
「蔣小娘子是至情至性,至深至切之人。」
陸微瀾蹙眉思索片刻,又道:「也就是說,你們也不知道託人買到手的舊宅為何成為了案發現場。」
「嗯。」蔣寧黛應道:「事已至此,大理寺早晚會查到表哥,所以我才會投案,將所有事情攬下。表哥腹有詩書,為人高潔,將來必將是棟樑之才。我希望他不被我所累,沒想到表哥為了我也不惜……」
「等等!」陸微瀾忽然打斷蔣寧黛的話,「背後的真兇能找到吳從這樣的替罪羊不足為奇,但竟然能將蘭陵坊舊宅根源查出,還能窺探出你和王澈的秘密並加以利用,可見手段不凡非常人所能企及。」
「你是說我和表哥被人利用了?」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糟了!」陸微瀾和蔣寧黛兩人幾乎同時出口。
這時蔣寧黛立即起身,就要對陸微瀾跪拜,「求你救救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