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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微瀾快走到豹房的時候,遠遠的看到譚峰和凌恆也走了進去。
她總覺得,他們對她一直都不太友好,特別是譚峰。
就好像母雞在看著隨時要叼走他家小雞仔的黃鼠狼,充滿了防備。但她又覺得這個比喻雖然十分準確卻有些不尊重自己。
不過既然他們在豹房,她就別跟著湊熱鬧了。
陸微瀾轉身直接去了落英殿。
坐到書案前,拿起幾日都沒修過的手記,熟悉的踏實暖心的感覺立即充斥了她的胸膛。
離開興慶宮的這些日子,其實最懷唸的就是安心坐在這裡修書的時光。
也不知是因為習慣了興慶宮,習慣了這間書房,還是習慣了……
這時,書房的門被推開了,是彭順。
當然,先走進來的是李郴。
但是彭順的聲音先傳進來的,「奴才就說,您還是先回寢殿歇歇,小心累壞了身子……陸侍妾也在啊!」
李郴回頭掃了彭順一眼,「你的嘴該歇了!」
彭順抬手捂住自己的嘴,在李郴身後將書房的門關上。
李郴看向書案前的陸微瀾,目光落在她額頭的包上。
她的面板白皙剔透,所以有一點點傷口都會特別顯眼。
所以今日在大理寺後門,他才一眼就看了出來。
上了藥之後,包已經基本消了,但是還有淺淡的紅痕。
李郴腦海中突然跳出剛才在馬車裡給她塗藥的情景。
他以為她的懷抱就已經很柔軟溫暖了,沒想到她連額頭的面板都那麼柔嫩。
他負手而立,背在身後的手指不禁屈了屈。
此時,陸微瀾已經捂著額頭從書案前走了過來,等立在沙盤前,才把手掌落下來。
「我們來重新整理一下常玉達案好嗎?殿下。」她朝他擺了擺手。
李郴握了下拳,然後才垂下手臂,乖乖走到沙盤前。
「現在初步判斷,常玉達的死亡時間是在進士試那三日。」陸微瀾拿了一個陶土小人,立在沙盤中,「目前來看,兇手的作案動機與此次科考的關係不大。」
李郴頷首,表示贊同,「所以大理寺在這條線上沒有查到可疑之人。」
陸微瀾知道,李郴重視的案子,一定會親自查辦,這件也不例外。
他說大理寺一直在查這條線,就證明這條線他本人放著沒查。他壓根就沒認為常玉達之死與科舉考試有關。
「我送方娘子離開那日,曾在東市遇到一男子與琴樂糾纏。記得他身上的明顯特徵,斷定此人就是常玉達。你是怎麼查到琴樂頭上的?」不然他為何也去了風月樓。
李郴深深看她一眼,不置可否。
「說嘛!」她把擺弄白沙的手從沙箱中抽出來,扯住他的袖擺,「我們把知道的證據放在一起,不是能更快理清思路嗎?」
陸微瀾又拿起個十分美貌的小娘子陶人,戳在沙箱中常玉達的旁邊,「你懷疑琴樂是因為查到常玉達經常去風月樓。」
李郴不語,卻也沒有扯回自己的袖子。
看來她猜對了。
風月樓的客人帳冊上沒有常玉達的名字,說明他是化名去的。
「還有,昨日在風月樓,我看到魏若瑾去找琴樂。雖然這次的案件無關科舉利益,只與風月有關,但參加科考計程車子在其中或者扮演著某種角色。琴樂長得美貌,想是易惹情債。」
陸微瀾說到這裡,李郴又深深看她一眼。這點真沒法苟同,因為他沒覺得琴樂美貌。
陸微瀾此時沒明白李郴看她一眼是什麼意思,應該是覺得她說琴樂美貌說得有道理?
她也沒深想,放開他的袖子,用手指在沙箱中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