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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微瀾笑笑,「所以你覺得去風月樓這樣的地方是違背家訓,對不起你阿孃,覺得這是難以啟齒的羞辱之事,所以才無顏提起。」
謝啟羞愧得垂下頭,「陸小娘子猜得沒錯。」然後又突然抬起頭,「但我在風月樓什麼都沒做,我可是坐懷不亂的君子吶!」
陸微瀾笑了,不但對謝啟的阿孃升起一股敬佩之情,還覺得她老人家十分有先見之明。
謝啟的性子單純,確實不適合煙花柳巷之地。
不過情字惑人,利字又何嘗不是呢?
官場之中,有多少人能逃出利益的誘惑。
陸微瀾先按下這些不想,又問道:「這些只能證明你和常玉達有過節,還不能完全證明你是清白的,你再想想,最後一次見到常玉達的情景。」
「最後一次就是在禮部貢院剛進入考場的時候,他故意把我剛吃了沒幾口的胡餅撞掉在地,所以我倆又發生了矛盾。後來我就投入到考試中了……倒是沒再見過他。」
陸微瀾再問:「後來就再沒見過嗎?你再仔細想想。」
常玉達行事如此囂張,考試三日不可能這麼消停。
謝啟思索了好久,才一拍大腿道:「你這麼提醒我倒是想起來,考完出來我還真遠遠瞧見他的背影了,不知道為何他突然戴上了披風的兜帽,他竟一言不發就那麼安靜的走了。就感覺靈魂出體了似的。」
穿上披風戴著帷帽的常玉達?
她在東市看見和琴樂糾纏的男子,就是穿著披風帶著兜帽的。
陸微瀾蹙眉:「常玉達是不是經常帶著玉扳指,手指上還有一道疤痕?」
謝啟點了點頭,思索片刻才道:「是的,他還喜歡轉動他的扳指,每當這個時候就準備冒壞水了。」
陸微瀾都要懷疑常玉達有性格分裂了。平日的他和穿披風戴帷帽的他,似乎有不同的表現和性格。
難道真的有兩個常玉達,一個真的一個假的?
那日她在東市遇見的是哪個?
謝啟在進士試前後遇見的又分別是哪個?
「外面來了個擊鼓鳴冤的小娘子。」
「走!看看熱鬧去!」
這時,陸微瀾聽到兩個獄卒的對話。
「擊鼓鳴冤的經常有,有啥熱鬧可瞧的?」又一個獄卒問。
「這擊鼓的小娘子找的是安國公府的人。」
「常家的人又丟了?」
「可不,說是常玉理不見了。」
「這常家不是得罪人了吧。」
陸微瀾聽完獄卒們的對話,信誓旦旦的對謝啟道:「你應該很快就能被放出去了。」
「真的?」小可憐謝啟抬頭看向陸微瀾,眸中綻放出光芒來。
陸微瀾點點頭,「當然是真的。」
謝啟用手扒住牢門,帶著幾分期盼的道:「在偌大的長安城,我只相信你。」
陸微瀾又對他笑了笑,然後離開大理寺獄,往衙署公堂去了。
等看到獄卒們說的小娘子時,她已經報完了案,程典正準備帶著她去安國公府。
從風月樓出來後,陸微瀾並沒有換下衙差官服,此時便自然而然的混進了大理寺的隊伍。
見到此舉動,程典也只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驍王李郴的人,就由她去吧。
而陸微瀾也知曉,程典一直都想找機會查查常家。
因為常玉達失蹤乃至發現他的屍首後,常家一直都很不配合辦案。現在終於有機會和理由了。
安國公府在長安城頒政坊,和大理寺就隔著一道皇城之牆,出了順義門便到了。
在這短暫的路途中,陸微瀾瞭解到來大理寺擊鼓報案的小娘子叫九娘,是西市酒坊-九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