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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好疼!」這一摸才發現,原來她額頭上鼓起好大個包,定是剛才樂華郡主的柺杖砸的。
待進入大理寺後,李郴在堂上親審常玉理。
他坐在案前,眉頭深鎖,表情十分嚴肅,給人一種山雨欲來的壓迫感。
程典見狀,走到堂中,先對李郴稟道:「又找到常玉達的一塊屍體,這次是腿部。」
已經找到三塊了,先是頭顱,然後是手臂和腿部。
上次陸微瀾已經對兇手做了犯罪心理分析。要麼他十分恨常玉達本人,要麼他是恨常玉達這一類人,所以她才覺得此案應從兩個方向來查。
只是現在,在沒有找全屍體的情況下,無法判斷兇手將屍體分成了幾塊,也就無法判斷他的碎屍行為是否有特定的含義。
所以她能夠做的兇手畫像,亦十分有限。
陸微瀾抬頭看向李郴,見他眉頭依然深鎖,想是科舉舞弊之事讓他十分氣憤。
她是親眼見證李郴幾夜不眠,從幾百份試卷中來挑選未來的國之脊樑的。
如果這些棟樑之材,一早就被偷換成蛀蟲的料,那國之基臺,如何能穩健。
他理解李郴,也明白程典此時故意說出屍體的事情,來分散他的注意力。
可解鈴還須繫鈴人,她知道怎麼解開李郴的心結。
科舉之弊,不是一日二日能夠改變的,李郴已經做的很好了,他又何必要苛責自己呢。
陸微瀾走到跪在堂中的常玉理身邊道:「說說你替常玉達參加科考的過程,從頭說起。」
常玉理還是很信任陸微瀾的,他點點頭,先是用餘光看了眼李郴,然後眼睛往左轉了轉。
看左邊,代表在回憶,說明常玉理接下來要說的話定是真話。
「記得五歲的時候,家中給常玉達請了開蒙先生。罪民聽說之後,就跑去偷偷聽課,被常玉達發現了。他便對我說,只要我幫他完成先生留的課業,就不告發我,讓我繼續偷聽。」常玉理回憶起兒時的事,如昨日般歷歷在目。
「但是後來,你還是被發現了。」兩個孩童之間的小把戲,又怎麼能夠瞞得過大人,而且事情發展到今天,又豈非是他們兩個能夠決定的。
常玉理點點頭,「常玉達十分頑劣,氣走了好幾任先生。然而樂華郡主十分不屑,覺得常玉達很是聰慧,他們教不了是他們沒本事。後來樂華郡主找了個本家的先生。那位先生對樂華郡主說了實話,說看到常玉達寫的字和做的詩詞和文章都是我替他完成的。樂華郡主不信,把常玉達喚到身邊親自考他學問。」
陸微瀾又問:「然後她便信了?」
常玉理搖搖頭,「她還是不信。不信堂堂郡主生的兒子怎麼論學問竟然比不上婢女生的兒子。」
樂華郡主那般高傲,確實不會輕易認輸。
陸微瀾輕笑,「所以她開始親自教常玉達學問?」
常玉理點點頭,「後來樂華郡主教常玉達讀書也吃了不少苦頭,甚至落下一生氣就心疼的毛病。最後她終於認識到朽木不可雕也,便也縱著常玉達的性子來了。」
陸微瀾道:「但她不甘心自己的兒子一生平庸,碌碌無為。就算她的兒子可以繼承爵位,她也想把常玉達塑造成侯爵中最優秀的那個。所以就把主意打到了你的身上。」
常玉理:「她知道我渴望讀書,便利用我。說一切只有聽她的安排才有機會讀書。她還拿阿孃的性命威脅我,我不得已才為她所用。」
此時,陸微瀾不禁看向李郴,見他臉色更沉,目光更冷,雙手已經緊緊握成拳。
第47章 春風意 [v]
「拾貳」
擔心李郴氣壞身體,陸微瀾立即問重點:「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