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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完成攻略,所以增加了懲罰任務?」
陸微瀾沒有冒失,打算先弄清楚眼前的狀況再決定什麼時候睜開眼。
系統安靜如雞。
沒有等來系統的回應,卻聽到由遠及近的腳步聲。
來人手中應當端著一碗藥,藥香也越飄越近。
「阿翁,我覺得這次落水後,阿寶臉上的胎記好像淺些了。」剛才說話的小娘子又道。
「噓!」端著藥走來的老伯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切莫在阿寶的面前提起胎記,免得她再尋短見。」
「阿寶只是剛動了下手指,醒來大概還要一會兒。」小娘子又忿忿不平的道:「都怪椒筍行的阿方,竟然當眾扯下阿寶的面紗嘲笑她。」
陸微瀾的腦海中飄過這樣一行字:臉上有胎記,醜到都活不下去了。
竟然給她這個重度顏控一個醜陋無比的身份?
這讓陸微瀾簡直無法忍受,她努力睜開眼,腦海中卻突然出現李郴的身影,他在冰冷的水中,正努力的朝她遊來。
她努力回憶著,畫面卻越來越模糊。
但她卻什麼都想起來了。
被吳司閨推入龍池後,是李郴救了她。
「阿寶你終於醒了!」
陸微瀾聽到這聲音才回過神來,看向說話的小娘子,驚訝的道:「阿九。」
九香坊的阿九,就是來大理寺報案尋找常玉理的九娘。
雖然什麼都想起來了,但她此時得好好理理思緒。
「頭還疼嗎?」阿九又關切的問道,然後接過阿翁手中的藥碗遞給她。
「我沒事。」陸微瀾不再扶額,伸手接過藥碗,「喝了阿翁的藥就好了。」
「阿寶,你以後……」
阿九還要說什麼,卻被阿翁打斷了,「肯喝藥就沒事了,我們讓阿寶靜靜,她會想明白的。」
陸微瀾確實想靜靜。
等兩人出去後,她才從床榻上坐了起來,觀察著周圍的環境。
她所在的房間乾淨整潔,也算寬敞,不過妝檯上沒有妝奩和鏡子等物。
這是有多醜,連照鏡子的勇氣都沒有。
李郴給她找這樣一個身份,是不是覺得出門安全呀!
雖然她不記得是怎麼到這裡來的,但落水那日在興慶宮發生的事情已經全都想起來了。
李郴已經查出她的隱藏身份是獲罪的劍南道節度使沈澎之女沈姿。
藉由此事一舉牽出了她背後之人在興慶宮的一條暗線:推她入龍池的吳司閨。
背後之人覺得她已經是棄子了,所以採用這樣方法來要她的命,心機也是十分深沉的。
她死了,若是無人發現是吳司閨推的,那麼這條線則可以留著繼續用,若是被發現,也只犧牲這一人。
但是陸微瀾不曾想到,在她沉入池底失去意識之際,是李郴跳入了湖中。
他沒有將她也當成棄子,而是將幾乎窒息的她……
咦!她怎麼不記得李郴是怎麼把她弄出龍池的?
然後她又是怎麼到的這裡?
陸微瀾摸了摸自己的胸口,果然在衣襟裡發現一封信。
她從信封內掏出信箋,展開來看到上面的內容,她如今的身份介紹:阿寶,年十八歲,西市集草堂宋滿的孫女。
除了身份資訊,李郴未曾再留下任何隻言片語。
他把她安排在這裡,究竟是如何打算的呢?
不能在他身邊,自然無法完成攻略任務,她留在這裡又有何意義?
除非她有朝一日能替沈家洗刷冤屈,以沈姿的身份再次回到他身邊。
可這簡直太難了!
【身份捆綁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