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頁(第1/2 頁)
因為緊張,陸微瀾沒忍住吞嚥了一下口水。
李郴則扯過一旁的布巾,蓋在陸微瀾的頭上揉著她的腦袋替她擦濕發。
但陸微瀾分明有聽見李郴剛剛很得意的笑出了聲。
她只是沒經歷過這樣的場面,並不是被他的美色所迷惑。
陸微瀾把腦袋從布巾裡鑽出來,氣哄哄的道:「我沒有。」
李郴則抓著她的手腕往床邊走,「催眠的浴湯怕是不能用了,只有靠你了。」
陸微瀾試著抽出自己的手,但是以失敗告終。
她離開興慶宮也就沒幾日,他怎麼跟變了個人似的,他那與人近距離接觸就顫抖的毛病此刻也不犯了?
倒像個粘人精一樣!
李郴就那麼自然而然的躺在陸微瀾的床榻上,順手一帶把她也扯了過去,順勢將頭枕在她的大腿上。
就在陸微瀾想掙扎抵抗的時候,李郴拿出了那隻鎏金銀香囊。
這還是上次她替他催眠時,李郴說這裡面藏了他的秘密,所以要自己保管。
她也確實說過要採用沙提亞冰山理論來治癒他,卻不曾想他在這裡等著她呢。
陸微瀾接過鎏金銀香囊,然後垂在李郴的眼前,輕聲道:「想像自己置身在溫暖的浴桶中,裡面有能讓你安心睡眠的藥物。」
李郴一直都不是個聽話的病人,他沒有看鎏金銀香囊,目光直接穿透鏤空的香囊,定定的看向陸微瀾。
作者有話說:
古之立大事者,不惟有超世之才,亦必有堅忍不拔之志。——出自北宋蘇軾《晁錯論》
第67章 金釵嘆 [v]
「伍」
李郴的眸子格外的亮,這不禁讓陸微瀾想起原書中寥寥幾筆對他的描述:終其一生,太子之位三立三廢,最後被幽禁冷宮,眼盲又患失心瘋。
陸微瀾心裡一沉,扭過頭去,有些不敢再看他的眼睛。
「看這裡。」陸微瀾調整好自己的心情才轉回頭來,伸出手指點點鎏金銀香囊,「不用看我。」
「你的臉紅了。」李郴又壓低了聲音,就像此時外面的天色一樣,暗沉中還有一絲清亮。
陸微瀾被他取笑,乾脆伸手遮住他那有穿透力的目光。
此時長安城剛敲過暮鼓不久,雖然宵禁開始,坊門已關,卻是坊內萬家燈火,各家各戶最熱鬧的時候。
陸微瀾卻覺得她周遭的世界像被按下了暫停鍵似的,安靜得她都有些不習慣。
幸好今日關店之前,阿翁端了一碗羊肉餺飥給她吃,現在看來都是蓄謀已久。
片刻之後,陸微瀾才移開自己的手,卻發現李郴已經睡著了,呼吸聲清淺而均勻。
看來他最近真是累壞了,哪裡還用催眠呀。
這時陸微瀾才後知後覺想起,他若是想泡藥浴,也沒什麼必要非得來集草堂啊?
……
陸微瀾很快也沉沉的睡著了。
其實她這些日子在集草堂睡得並不踏實。
一則換了地方有些不習慣,再則她總惦記著還有任務要攻略。
等到翌日睜開眼睛的時候,驀然對上一雙漆黑的眸子。
陸微瀾頓時清醒了,發覺自己正枕在他的肩頭上。
昨日不是李郴枕在她腿上入睡的嗎,現在怎麼調了過來?
陸微瀾立即起身,發覺天還未亮,晨鼓也並未敲響。
李郴揉著有些發麻的半邊膀子,也隨著起來,並在陸微瀾的身後說道:「最近西市接連發生兩起殺人案,你行事定要小心!」
他果然一直關注著這兩起看似不起眼的案件。
「那你覺得和回鶻使團來長安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