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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很多篤信佛法的老百姓,都自動自發的走上了街頭,他們是來為唐覺大師送行的。
人們再也不會看到那個背著書篋,將自己的手抄經文送給普通老百姓,並看到誰有困難都會義無反顧幫忙的唐覺大師了。
來長安這些年,唐覺真的身體力行做了很多善事。
不過漸漸的,單純的送行好似變了味道。
有人在送行人群中說道:「是不是大理寺的人屈打成招,才造成唐覺大師圓寂的。」
又有人說:「總之廢太子理政之後,長安不詳之事頻頻發生。」
「唐覺大師一定是被冤枉的。這樣品性高潔的人,我不相信他會和罪惡沾上一點邊兒。」
回大理寺的途中,陸微瀾聽到這些議論不禁將手收緊了些。
李郴還真是個招黑體質,長安發生什麼事,都能和他搭上關係。
到了大理寺,無論是前衙還是後衙,都圍滿了為唐覺大師討要說法的老百姓。
陸微瀾幾人好不容易才從後衙擠了進去,剛要到程典的廨房去喝口水,就看到等在後衙內的寧王李蘅。
他負手而立,聽到幾人的聲音才轉過身來,目光有些沉重的看向夏扶風。
陸微瀾覺得,剛剛看到他背影的時候就覺得他的肢體語言在表達著:出事了!
她捅了捅夏扶風的胳膊,輕聲勸她道:「你先跟寧王爺回去,你們好好談談。」
……
傍晚,坊門將關之前,常玉達案的案宗已經送到了李郴的手中。
他認真看著案宗上,陸微瀾就在他的身側。
待他看完,將案宗合上,臉上也沒有出現意外的表情。
「此案兇手已死,並不用裁決。明早坊門開後,將此案移交三司結案,並將結案公文張貼於朱雀門外即可。」
陸微瀾知道,他再次選擇了真相。
上次的範靜嫻案,他選擇了真相,得罪了福慧公主和太后。
這次的常玉達案,他也完全不會顧及安國公這樣的世家權貴。更何況還有正在審理中的科舉案。
常玉達案的真相,等於生生撕掉了權貴世家身上的最後一塊遮羞布。
常玉達被殺,本是受害者,但他也是那個用卑鄙的手段脅迫一個都知就範的小人和登徒子,更是科舉中讓自己的庶弟冒名頂替自己考試的小偷。他偷的不但是別人的功名利祿,更是別人的人生。
安國公府將被永遠釘在大盛歷史的恥辱柱上。而李郴也會被自危的權貴世家推上風口浪尖。
他本是一道光,卻被暗塵遮住。
世人總是會被矇住眼,看不清真相。
看到陸微瀾的眼睛亮亮的,李郴不由問道:「怎麼了?」
「沒什麼。」陸微瀾收斂了自己的目光:「今日寧王去大理寺找夏扶風,我看他神色挺沉重的,想必是夏家出事了。」
之前李郴就與她說過,右相夏毓名與科舉舞弊案也脫不開關係。魏若瑾就是右相夏毓名的門生。
夏毓名是夏扶風的阿爺。
雖然說夏扶風是穿越到這個世界來的,剛穿來就嫁到了寧王府。不過那具身子流淌的終究是夏家的血。
李郴點點頭道:「科舉案牽連甚廣!」
……
寧王府就在勝業坊,與興慶宮相鄰。
入王府,回了後院,夏扶風見李蘅還是一副煞有介事的樣子,不由猜道:「你同意和離了?」
這女人滿腦子想的都是和離,難道她對他就沒有半分留戀?
真是個沒長心的女人!
李蘅的臉色更沉了,不過顧及到未來會發生的事,才收斂了一些,輕聲道:「這次徹查的科舉舞弊案,岳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