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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這又是一起帶著陰謀味道的案件。
背後之人定是要在回鶻使團在長安的這段時間,掀起一場腥風血雨。
現在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背後兇手的目的是在長安的胡人,目的是為了破壞大盛和回鶻的關係。
「我已命大理寺、京兆府和南衙加派人手,日夜在醴泉寺和西市附近晝夜巡邏。這段日子你也要小心一點。」李郴不由囑咐道。
早知道這樣,他就不會把陸微瀾安排在西市集草堂了。
本來想著這裡熱鬧她不會覺得悶,西市又有很多酒樓和食店,雖然比不上她和石榴在興慶宮鼓搗出來的吃食又好吃又好看又有趣,可總不至於她嘴饞時太受委屈了。
「我沒事,你放心!」陸微瀾笑笑,「不是有空青在嗎?」
她又不是看不出,空青手勁兒足,走路的聲音卻很輕,定是有功夫在身的。
李郴知道她敏銳,只看著她說道:「等這段風波過了……」
這時陸微瀾卻已經低下頭繼續看案宗了,恰巧看到一處或許可以成為查案方向,便問道:「這胡僧來胡寺多久了?與長安可否有淵源?」
果子行的阿昌和凶肆的阿南因為是西市的夥計,每日都會接觸很多人,要查每一個他們的身邊人如大海撈針。
但醴泉坊的胡寺香火自然是不如醴泉寺的,胡僧在寺中接觸的人也有限,查起來更能省時省力些。
李郴沒有說完剛才想要說的話,只是道:「大理寺已經拿走了胡寺的香火冊,在查詢與這位胡寺有過接觸的人。」
「嗯。」陸微瀾拿過一早準備好的筆墨,開始給兇手做犯罪行為分析和心理畫像,「我們仔細分析,一定會抽絲剝繭,找出最後真相的。」
李郴看著她的臉,燭火照耀下在宣紙上留下一個小巧的剪影。
看起來柔柔弱弱的一個小人兒,卻總能給人以無限的力量,撫平別人內心的焦躁。
李郴下意識的抬頭,摸摸她的頭。
「別鬧,分析案情呢!」陸微瀾拍掉他的手。
……
長安城金光門外,有一輛馬車停在城門不遠處,車簾拉得十分嚴密,車上並無車夫。
馬車內,李綾悠悠轉醒。
她睜開雙眼,四周一片黑暗。
今日她與李彥孜從醴泉寺出來後,她便坐上馬車回鴻臚客館,如今這是哪裡?
李綾動了動,感覺到此刻正壓在一具男人的胸膛上。
難道是已經回了鴻臚客館,晚上又夢中驚醒了。
可她也沒夢見這些年來常夢見的那些人那些事呀?
而且她與裴羅同寢而眠的時候,一般都是他枕在自己的臂彎裡,從來沒有像此時這個男子這般具有保護欲的把她護在懷中。
不知為何,她總覺得這具懷抱既熟悉又陌生。
這似夢似真的感覺讓李綾心中很是不安。
她又動了動,剛想起來,就被身下之人翻身壓住。
他的眸子如鷹隼一般,穿透黑暗,盯著她如盯著獵物一般。
這雙眼眸她太熟悉,卻又太陌生。
熟悉的是她盯著這雙眸子看過很多次,它甚至也無數次的出現在自己的夢中。
陌生的是他眼神中帶著強烈的佔有慾,甚至讓人心生恐懼。
上次他有這麼濃烈的情緒,還是她和親離開長安那日,他那破碎的眼神讓她永遠都忘不了。
李凌有些喘不上氣來。
不管是夢境還是現實,她都想讓眼前這一切儘快結束。
李綾想掙扎著起身,
「阿言,別動!」肖莫寧說道。他壓低了聲音,嗓音嘶啞深沉。
無論是眼神還是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