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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郴頷首,「一共多少套。」
「十二套。」凌恆的馬鞍上也繫了個包袱,兩人的湊在一起一共十二套。
「再點幾個人,換上衣服隨我去窯洞。」
「下官也帶兩人同去。」李郴的話音剛落,江踽行便道。
李郴本來顧忌著江踽行後背的傷,但也知道他同自己一樣,說出去的話當不會收回。
李郴略一點頭,又讓譚峰去點了六個人。
一行十二人換好衣裳,趁著天色已經暗下來,棄馬往窯洞那邊去了。
越是走近窯洞,越能夠聞到渾濁的鐵水的味道,就像打鐵鋪裡的味道是一樣的。只是更加濃鬱。
因李郴手中有沈澎畫的地圖,譚峰凌恆已經來過一趟了,對地形很是熟悉,一行人借著夜色的掩護,來到窯洞外的值房。裡頭傳出了飯菜的氣味,是換過班例行巡查後守衛們在用飯。
江踽行對著自己一個屬下略一頷首,那屬下便悄悄潛伏到值房窗外,然後從袖子裡掏出一個瓷瓶來,再用竹管將窗紙捅破。
片刻之後,值房內安靜下來。
江踽行和李郴對視一眼,譚峰和凌恆也上前去,進入值房內將守衛的令牌都摘下來然後掛在每個人的身上。
然後江踽行給其中一人灌了解藥,把人弄醒後用刀逼在喉嚨口問道:「什麼時候再進去巡察?」
那人有些茫然但還是戰戰兢兢的下意識答:「用過飯後。」
「裡頭的路怎麼走?」江踽行又問:「你們都需要做什麼?」
「就順著火龍走就行了,裡頭的人都被關傻了,隨便看看就行了。」這人不敢造次,如實回答道。
「裡頭的地形是什麼樣的?」江踽行將刀鋒又壓了壓。
這人感覺到脖子疼,立即回答:「裡頭分九曲,最裡面是放東西的。」
「平日這裡誰管事?」他繼續問道。
「每次來送原料的時候才過來記帳,帶著面巾我們也看不到。」這人一邊說一邊抖。
見這些人都不知道最核心的機密,江踽行一拳又將這人打暈。
待到過了用膳的時辰,他們這十二人才進了窯洞。
窯洞內點了火把,從門口看去,就像條火龍一樣。
譚峰和凌恆打頭陣,護在李郴身前,一行人就順著那條火龍往窯洞裡頭摸出。
不過就在窯洞門口,他們已經聽到了敲打鐵器的聲音。
隨著聲音越來越近,路也越走越寬,兩邊的火把也好像被匯聚成線,變得火光沖天。
李郴看到此時正在打造鐵器的工匠們,腳上也都拴著鐵鏈,應該是被流放的罪民。
他們將頭上的帽子拉低了些,繼續往前走去。
「官爺們這麼快折回來了?」這時有人發現了他們。
聽到這工匠的話,所有人都有些戒備,立即把腰板挺起來認真幹活。
江踽行的屬下卻是不由分說,舉起鞭子就甩了出去,「再多說話小心劈了你們的嘴!」
這時李郴也看到,這些工匠們的身上幾乎都有鞭痕。
工匠們不敢再言語,眾人們便往裡頭繼續走去。
這窯洞是依山而建的,窯洞內分為九曲,每一曲都有挖了幾個洞,每個洞都有不同的功能,也就是幹著不同的活計。
但這其中最後一曲,堆放著一些原材料的罐子以及一些書籍。和值房內那人說的一樣。
「這裡頭應該有帳本。」江踽行輕聲道。
李郴頷首:「找找。」
十二個留了六個在這最後一曲的窯洞門口把守,另外六人進到裡頭去找證據。
他們將裡頭擺放書籍的架子上,很快找到了帳冊。裡頭記載著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