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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哥哥不久遇雷劫遭了點意外,現如今還昏迷不醒。修為大概是回不來了,鍾家現在只想保他性命。鍾家也不知道從哪裡得來一張古方,以五行術法為基,集家族血脈力量,便能重塑他被燒毀的心脈。」
「所以這時候急著成婚,難道還真有沖喜的說法?」祁宓皺皺鼻子,覺得不太可能,捋了捋思路,「等等,木生火,鍾堯需要一個能在行術時助力他的伴侶?」
祁母點點頭:「一半一半。若僅僅是因為木道,他家大可以找個修習木道的女修,但這半年他家將數個女修的八字送上玉清檯,沒有一個能合得上的。」
這時祁母一言難盡地看了祁宓一眼,「然後就看到了你鬧出的那樁傳聞。」
鍾家想起了多年前的約定,反正試了這麼多次也不差這一次,自嘲式的將祁宓的八字送往玉清檯。
最後得出的結果,只有四個字,天作之合。
祁宓啞然,一時間都不知道該不該笑,「我以為那婚約只是一句玩笑……」
「出口即是緣,你也修了一年道法,連這點道理都不懂?」祁母略嘆了一口氣,「本來是我和你爸去打探訊息,現在反倒成了他求咱們家。他們的原話是,雖有虛名,但無感情,短則一年,長則三年,重回自由身。」
「還有些事我也不想瞞你。」
既然是幫忙自然有相應的回報,祁母把鍾家答應的事一氣說了出來,「我和你爸倒不在意這些,不然之前也不會主動去問鍾家,這件事主要還是你自己拿主意。」
「我就說怎麼這麼突然。」事出反常必有妖,弄清楚前因後果,祁宓反倒鬆了一口氣,「不過,我倆能結婚?昨天我路過美食街,還看到街道委的人四處收彩虹旗呢。」
祁媽媽掀起眼皮看了祁宓一眼:「能不能清醒一點?咱們做事還得管那些凡人的規矩?讓你平時多看看修真界的新聞,近百年有多少位真君找了道侶?多少是同性?你不知道?」
「莫再多廢話,玉清真君剛出關就替你們合好八字,千年金線墨錠都準備上了,你點點頭,那邊就打算寫婚書了。」
風水師雖然不修丹法且半隻腳踏入紅塵,算不上正兒八經的修真人士,但規矩還是以修真界大佬為風向標。這婚書下筆不可改,拿到之後在祭天儀式上由新人融入體內,他倆的事就是天道認可的了。
祁宓簡直哭笑不得,他還以為自己情動上天,託夢讓鍾堯在夢中就愛上自己了呢!結果…說得不好聽就是去幫個忙嘛!
但幫小仙男的忙,那能叫幫忙嗎!得叫天上掉餡餅!
俗話說近水樓臺先得月,這種事誰不答應誰傻得一批!
☆、第二章
十天後,一家高階會所,兩個相貌英俊的男人相對而坐。
祁宓從進門開始,眼睛就沒轉過。
對面的人氣質出塵,即使不動不說話,也讓人平白心生漣漪。
相較一年前,鍾堯的頭髮又長了少許,發尾在頸間掃蕩,撓得人心也跟著癢癢。一雙眼似有水霧氤氳,眼尾略微上勾,若不是那副金絲眼鏡恰到好處地給他添了幾分文氣,真真是一眼就能叫人溺斃。
約莫是職業病的緣故,鍾堯從一進門便不動聲色地轉換著各類物品的方位,他的動作小心,毫不突兀,要不是祁宓對他過分關注,根本發現不了。
只是這略微一點變化,整個房間流轉的生氣已經完全不同了。
祁宓撐著頭,對這人越看越喜歡,漂亮又聰明,完美得不像話。他目光灼灼,甚覺鍾堯耳尖那抹紅都紅得恰到好處,正好能撩動自己的心絃。
等等,紅?耳尖紅了?
祁宓這時才發現至少持續了十分鐘的直勾勾的目光有多麼不禮貌,他輕咳一聲,端起茶壺給鍾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