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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子的主人不肯離開,而且特意將墳場封印起來,背後恐怕還有不能離去的原因,要解決談何容易?」祁父見祁宓不語,拍拍祁母的手,「罷了罷了,既然是你的朋友,你也不可能放開不管,若是有不對勁的,儘早來問,莫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又說爸媽不肯幫你。」
祁宓自然清楚老兩口的個性,乖乖道了聲謝,想了想又問:「我最近和鍾堯一塊看書,還在書上看到所謂藥理中以毒攻毒法,這種方法若是應用到風水學上是否也可以呢?」
兒子從來吊兒郎當,今夜回來寒暄都不曾,反倒真認真問了幾個問題,兩夫婦萬分驚奇,不免更認真,祁父斟酌許久才答:「當然也是有的,不過操作起來比常規的方法更危險,要風水師擁有極強的控制力才行。」
祁宓正要再問,祁母突然笑道:「我剛還巴巴地打電話去囑咐堯堯監督你讀書練功,沒想到你倒是趕了個先,結了婚就勤快起來了?」
祁宓想起剛進門時祁母所說的興師問罪,頓時反應過來,笑得無奈:「您跟他說什麼了?」
祁母想了想,「也沒說什麼呀,無非就是讓他監督你讀書,若是不聽話就打你手心,不給你飯吃……」
祁宓失笑:「您倒是半點不心疼我。」
祁母冷笑:「你少給我得了便宜還賣乖,就你的個性,我教堯堯這些還不知道便宜誰呢!」
祁母不屑地撇了他一眼,「我還不知道?到時候堯堯肯定不會真打,你就說家風必定得正,還得教人打你,教的時候指不定怎麼調笑,接著一點點小傷就不肯自己吃飯了,不餵便冤枉人不給飯吃,這又打又苛待的小把柄握在手裡了,你再……」
祁宓輕咳了幾聲,被人扒了皮似的渾身癢癢:「祁女士我算是服了,您真夠瞭解我,也夠瞭解他的!」
祁父笑:「這種手段你媽早八百年前就玩得透透的,你可抓點緊吧,別讓她著急了,不然以後指不定鬧出什麼事呢!」
祁宓站起來接連作了好幾個揖,帶著滿心的佩服被老母轟出門去。
祁宓到家的時候,鍾堯正在他房門口發呆。
「喲,你幹嘛呢?」祁宓邊換鞋邊問,「這麼盯著我的床,你想睡啊?」
鍾堯轉頭看見他,也管不上祁宓的調侃,眸子猛地一動,「你回來啦!我還以為……」
「還以為什麼?」
鍾堯不知道祁宓一早就出去了,他照祁母的吩咐興高采烈地準備好書,就去敲祁宓房間的門,半天也沒人應,稍微敲重了點,房門自動就開了,裡面空空如也。
房間一塵不染,彷彿沒有人住過的痕跡一般,鍾堯不敢進去,他翻了翻手機,沒有祁宓發來的任何資訊。
鍾堯像被人兜頭澆了一盆冷水。
他也太自以為是了…祁宓是他什麼人,他憑什麼覺得祁宓會容忍他?
說不定祁宓還在生氣之前的事,說不定祁宓無意間聽到他和祁母打電話,討厭他自作聰明……
總之結果就是祁宓走掉了,和其他人一樣,一聲不吭地就走掉了。鍾堯擦了把汗,回想起片刻前的高興,覺得自己又醜陋又愚蠢。
然而就在他站在祁宓房間幾乎都要把自己的褲邊摳出一個洞來,這時候祁宓又回來了,而且跟他說話,笑著,像太陽一樣……
祁宓在鍾堯面前晃了晃手,「發什麼呆?想去我房間坐坐?」
「沒有。」鍾堯低下頭,他很欣喜,但也因為自己之前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有些羞愧,完全不敢讓祁宓發現自己在想什麼,「我就是來看看,你…早點休息吧。」
「誒!」祁宓擋在鍾堯面前不讓他走,「你就不問問我,出去幹什麼了?」
鍾堯沖他一笑:「幹什麼都好,你回來就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