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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宓深吸一口氣,做了個請的手勢。
鍾母懷上鍾堯那年,正好是鍾劼上五雷宗的第三個年頭。五六月胎氣漸穩的時候,鍾母便去了一趟五雷宗看鐘劼。
誰能想到,那年正好是有一魔修度天劫,天劫威力迅猛,魔修害怕自己難以抵擋,不知從哪裡聽來一種妖術,據說以童子之力可以幫助抵擋天劫。
於是這個魔修看中了五雷宗上的二十名靈童。
鍾劼恰巧就是其中一個。當時情況一片混亂,魔修天劫陣法根本不是能輕易破掉的,鍾母護子心切,也不知道怎麼就闖了進去,她將鍾劼護在身後,等到天劫陣法退卻之後,當時在陣內的二十靈童唯有鍾劼毫髮無損。
「不僅鍾劼毫髮無損,仔細檢查過後發現,尚在腹中的鐘堯也十分安穩。當時大家都以為或許是血脈力量感動上蒼,保護了母子三人。」
鍾堯生下來便是粉雕玉琢,十分惹人喜愛,根本沒有人想起還有這麼一樁事,直到鍾堯十歲那年……
十歲生日時,鍾家大擺筵席,但是鍾堯早晨起來突然就變得不對勁,暴躁易怒,幾乎砸了整個鐘家,還打傷了不少傭人和弟子,他跑到山裡,鍾家人找了三天三夜都不見蹤影。
後來是一個與鍾家世交的散修仙師找到了鍾堯。
仙師說,當年魔劫被鍾堯吸收了一部分,現在他這是心魔發作,難以自抑,幸好孩子還有一絲理智尚存,寧願在山裡撞得暈死,也不願出去害人。
蘇孟臉上突然閃過一抹不堪回首的悲愴:「雖然這心魔是自母胎中帶出來的,難以去除,但堯堯畢竟年紀小,心魔潛藏的時間也並不長,及其容易被壓制。仙師將心魔封印,所以那是堯堯第一次發作,也是唯一一次發作。」
祁宓心驚肉跳,聽到封印兩個字才放鬆了些,他道:「鍾堯十歲時,我九歲,那是我…失憶那年。」
祁宓幼年時極其排斥風水術法不是沒有原因,他幼年跟哥哥一起練童子功,天賦異稟,但九歲那年突然生了一場大病,昏迷不醒,病好之後,之前練習的功法連同以前的記憶消失得無影無蹤。
祁母告訴他或許是修煉不當,所以才導致這種結果。小祁宓雖然什麼都不記得,但氣傲得很,覺得自己不曾做錯什麼,一夜之間便被收回一切,是這功法蠻不講理,這般不通道理的東西他還不屑為伍呢!
於是從此便再也不練了。
祁宓扶額,理了理思緒,道:「所以您的意思是,鍾堯的氣運始終與我相連,所以當年他受心魔影響,我也順帶遭受波及,被封了記憶。」
蘇孟點頭:「是這個意思。」
蘇孟道:「當時你倆還是未婚狀態,所以受波及較小,現在婚書已結,若是再來一次,恐怕就不會是失憶那麼簡單了。」
祁宓沉吟半晌,問道:「外公,我才疏學淺,所以有一件事想向您確認。」
「什麼?」
「我曾記得在一本書上讀到過,夫妻二人,締結姻緣,福禍皆是共享,如同共飲一杯酒一般,美味和苦澀都將共同承擔,各得一半,是否真是如此?」
蘇孟眸子微動,勉強剋制住心中大喜:「確實如此。」
「那時我也替堯兒分擔了些?」
蘇孟明白他的意思,手都有些震顫,點頭道:「是,堯堯當時年幼,心性不穩,若是心魔來得再厲害一些,或許就……」
「沒有或許。」祁宓心砰砰直跳,感謝蒼天,讓一切來得那麼巧。
過幾天他還要回去一趟,好好看看自家母親,感謝她熱情如火的個性。若是當年沒有那段引路之緣,鍾堯這些年一個人支撐該多辛苦。
祁宓又想起一件事,問道:「既然如此,鍾堯口裡的『以毒攻毒法』恐怕也是針對這個心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