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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隻要他說一句喜歡,即便是有些害羞,也願意放下這些女兒家的矜持。
雖說時常出言不遜,可說到底,還不是因為中意他?
他順著那露在外面的肩頭親吻,如同對待一隻勢在必得的獵物,將她禁錮在方寸陷阱中,重新拂亂了她的心緒。
雲瀅這話說的倒確實是她自己的切身感受,但她也清楚男女之間是不一樣的,說完就後悔了。
一滴精,十滴血,醫書上說男子要與女子燕好得隔上許多時日一次才行,聖上平素又是冷淡後宮,恐怕不會即刻有興致再來一次。
女官教導的時候含蓄同她說了一下,這種事情上沒有男子喜歡女子說不夠,而是喜歡女兒家哭著求饒,就算是她心中不是這樣想的,可承寵時還是得稍微裝一裝,不能傷了聖上的顏面。
因此當感知那猝然而至的歡愉時,她有些難以置信地抬頭瞧向官家。
雲瀅向來是個大膽的姑娘,對這件事情的恐懼一旦消失,又重新恢復了平常在聖上面前的一點任性。
她迷迷糊糊間回憶起秘戲圖上有些叫人瞧一眼就恨不得鑽到底下去的圖畫,閉著眼重新勾纏了上去,趁著聖上延緩片刻的時候反客為主,嘗試實踐一番。
聖上亦不曾想到她會突然有這樣的轉變,驚訝過後忍不住失笑道:「你這隻饞貓是嘗到了多少滋味,居然一點也不怕了。」
他如今是清閒下來,像是平常與人交談一般閒倚在榻上,雲瀅聽了聖上的取笑不禁羞赧萬分,她僵硬地停在了原處,低聲同他辯解:「我只是怕官家累到,以為您會喜歡的。」
她的任性有些時候簡直到了理直氣壯的地步,要緊關頭處同她說笑幾句就要停下躲懶,似乎床笫之間當真是百無禁忌,助長了她的膽氣。
「您說我的本份不是去學導引術,那我不該朝別的方向用一用功麼?」
她佔起理的時候當真是一句也數落不得,稍微不合意些就要扭著與人作對,彷彿真是體貼極了,玉臂勾著他的頸項不放,人卻老老實實的:「我又不是日日都有機會學這些的,官家還不許我勤學好問一些嗎?」
皇帝行事向來是一板一眼,但也不是全然不通,尚且有幾分口才,他終究是至尊,偶爾的寬容偏愛也就罷了,但被她這樣大膽的妖精抱怨時也不會一味委屈自己的心意。
「宮中典藏數不勝數,明日朕再尋幾本不同樣式的過來與你,」聖上動作間少了幾分憐惜,面色卻平靜下來,不像是話裡作偽,「你多學一學,到了夜間再溫習功課。」
雲瀅初次的時候被聖上的一點溫柔迷惑,以為她與聖上之間大約便是這樣的,但是聖上一本正經同她說這些的時候她才知道自己的道行還遠遠不夠,面上三分風流餘媚變作了徹徹底底的羞意。
她察覺出了男子的變化,便又軟下身段想要重新描補描補,誰知聖上似乎是看穿了她欺軟怕硬的本性,半點也沒有留情,任由她攀住頸項輕咬,也不肯稍作停歇,甚至愈發變本加厲。
床帳前的垂帶上繫著玉佩明珠,起初它們是安安穩穩壓住帳角的,後來卻叮噹碰撞起來了,足有一柱香的工夫才平靜下去。
外間燈燭再次亮起的時候雲瀅已經迷迷糊糊到幾乎馬上要去見周公的地步,她聽著聖上從床榻上起身後窸窣的披衣聲,也實在是動彈不得,只能時不時咬一下舌尖,不叫自己睡過去。
她身上倦乏得厲害,心中還是一片清明的,這裡是聖上獨寢之處,即便是皇后也沒有躺在上面過一夜的道理。
皇帝或許是以為她睡著了,出去時的腳步都較平時放輕了一些,雲瀅勉強支撐著坐起,宮人或許是得了吩咐,聖上出了內室以後也沒有過來收拾床榻,省得驚擾了她的好眠。
按照銅漏所滴,如今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