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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上門,水滴的聲音更為清晰,床的對面有一扇木門,肖玉安推門進去,一間小室中有一水池,一股細細的清泉從角落的一個小洞中流出來,流入池內,池水清澈見底,這大概就是陶青宜沐浴的池子了。
沐室的石壁也未見設有機關的痕跡,涓涓的流水敲擊著池水,似乎是一曲單調而又沉悶的安魂曲。
朱小鵬早已汗透重衣,粘乎乎地貼在身上很不舒服。他趴在地上先灌飽了一肚子水,待肖白兩人喝過後,把幾條毒蛇取出,脫下上衣扔入水中搓洗,水波晃盪,有的池水溢位池外。
肖玉安猛然省悟道:“白兄,我想機關有可能設在水池中,你想,細泉流了幾百年,為甚麼至今沒有溢位池外?”
白英渡驚喜逾恆,道:“對,可能就設在水中,設這一機巧可謂費盡心力,也多虧你能想得到。怕就怕是否有毒弩一類暗器的設定……”
肖玉安一想,還是小心為上,叮囑朱小鵬千萬別踩中了機括,這才道:“室內沒有其他的暗道,如果池中有暗道,那主人是不是以防萬一,留著逃命用呢?”
朱小鵬輕輕地踩著池底,一會兒搖著頭望他道:“沒有,沒有。”
白英渡深感失望,霎時委頓在地,一言不語。肖玉安仍不死心,跳入池中,沿著池壁摸索,他突覺一股細流從指縫間穿過,似有一股細小的吸力把水吸到外面。他用力一推,一塊二尺見方的石壁向左方滑開,池水“譁”地卷噴了出去,露出一個黑幽幽的洞口。
肖玉安續上一根蠟燭,見洞外是一條窄窄的石階小道,先鑽了下去。朱小鵬把毒蛇重新放入懷中,跟在後面。三人轉了幾個彎,又轉入了地下另一通道,總算逃出了被困之地。肖玉安和白英渡的心稍一放鬆,都癱倒在地。是否能走出地宮,眼下還很難預料。如葉宗朋一夥還在洞中,也許正虎視眈眈地等候在地宮門口,等待著他們自動送上門去……也許有可能正在四下搜尋奇珍異寶……
白英渡問道:“肖兄,我想這地下洞室中一定埋藏著大興國的金銀珠寶,可惜我們不知藏在哪裡?”
肖玉安心下有些惶忽不解,三人危險未除,白英渡怎麼突然想到了金銀珠寶?儲糧的倉庫上次朱小鵬進入過,已盡是些爛穀子……
白英渡道:“如果能找到寶庫,山寨就可以招兵買馬,這豈不是一件天大的好事?我想,寶庫可能離糧庫不遠。要不,我們再忍耐一會,前去找一找……”
肖玉安已有神疲力竭之感,道:“到底有沒有金銀珠寶,誰也不知道。我想,兩宮之中都沒有發現一件寶物,即使有也不會很多。”又暗想,“反正地道已被他所知,即使找到寶庫他也拿不走,怕只怕……”
白英渡道:“既然這裡是皇城,楊鎮龍帶兵出征,寶物不會隨帶軍中。小鵬,你是不是還能找到糧庫?”
朱小鵬道:“黑暗中彎來彎去,我可不敢肯定?記得就在石碑大廳的下面。”
白英渡閉目沉思了一會,一躍而起道:“如果玉宸宮是東面,我們現在正處在西面,向東不遠處就該是糧庫了。”他就著燭光細看地道的右面石壁。其實地道蜿蜒曲折,憑記憶推測,早已亂了方位,無疑於緣木求魚。
忽聞地道中傳來金鐵相交之聲,不知何人在爭鬥?此時肖玉安已心身疲憊,別說搏擊,就連縛雞之力都沒有。白英渡悄然退回,問道:“怎麼辦?”
朱小鵬剛要叫喊,肖玉安捂住了他的嘴巴,道:“快吹滅了蠟燭,先看清對方再說,此時如招來葉宗朋一夥,怕無力相搏。”三人躲回剛才出來的岔道邊沿。不一會,一隊人擎著火把向交戰處飛奔而去,整個地道都是腳步的回應之聲。肖玉安似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悄聲道:“怪了,這地道之中怎會出現了清兵……”
呼喊聲已漸近,火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