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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切,你發誓有一天要殺了美國上校,掃平那個殺死你大姐的組織。”昂熱揪住犬山賀的頭髮,“可你那麼低賤的一個男孩又對那些賣身的妓女很好,為了給她們爭取利益而被美國水兵踢打,因為在你眼裡,出賣身體的她們就像那個你不願再見的二姐……”
辣妹們和大和撫子們都跪下了,還有琴乃、綾音她們。作為犬山家的後人,她們並不知道這些往事,但從犬山賀臉上的神情可以看出,家族斑駁的歷史就是如此悲傷。她們圍成一圈俯拜在地,一動不動地聆聽。
“但這就是力量啊,阿賀,”昂熱拍打著犬山賀那張蒼白的臉,“沒有什麼力量能比悲痛和愛更洶湧,我所要做的只是喚醒你,把犬山家最後的男孩變成一個堂堂正正的男人!所以我制訂了對你的教育方案,那就是把你踩在腳下培養,一次一次用竹劍把你打倒,你會一次一次站起來,你心裡對我的仇恨會與那些悲痛和愛混合,把你這個廢物般的男人錘鍊得堅硬如鐵!”
“今天我看到了成果……九階剎那,512倍神速斬,很好!”昂熱輕聲說,“我很欣慰。”
他把雪茄碾滅,扔掉手中的球棒,把外套搭在背上遮擋文身【同前,原文為“紋身”】,向外走去,“你已經穿越荊棘了,阿賀,恭喜你。”
犬山賀支撐起痛得像要折斷的身體,呆呆地望著那個老人的身影,一眼之間,65年時光彷彿剎那。
65年前……櫻花飄落在妓女們半裸的身體上,他的鼻血濺在美國水兵的軍服上,耳邊迴盪著英語的咒罵聲……見鬼,終於想起來了,那才是他和昂熱……真正的相遇。
從昂熱跳下小艇,到他說出那句極不友善的見面語之間,還有那麼一段小小的插曲……
那天他是去給兩個日本妓女和兩個美國水兵牽線,成功地談成了交易之後,他坐著美國水兵的吉普車來到一座廢棄的小學校,窮妓女們在校舍裡擺了木板床做見不得光的交易。
“小子,這就是你給我們介紹的女人麼?怎麼跟女鬼似的?”水兵不滿地嚷嚷。
“另一個就跟還沒有發育一樣!”
15歲的小妓女蜷縮在角落裡瑟瑟發抖,水兵從腰間抽下皮帶,揮舞著想把犬山賀逼出門去。犬山賀明白了,這些都是藉口,在這裡即便妓女們大聲呼救也不會有人聽見。那年他18歲,是能救她們的唯一一個男人。他脫下外衣,露出驕傲的刺青,揮舞著木棍往裡衝,一次又一次被皮帶抽打在臉上,皮帶上的鋼釦把他的身體割得傷痕累累。他不顧一切地叫嚷著些沒有邏輯的話:“我是犬山家的阿賀,這是我們犬山家的女人,美國佬滾出去!”其實他在前一天還不認識這一老一小兩個妓女。
他的腦海裡盡是破碎的畫面,那個美軍上校壓在他姐姐的身上,夕陽的餘光照在父親的屍體上,死在街頭的大姐敞著懷赤裸著胸口,上面紋著花與鶴……
“紳士們,我們在太平洋戰場上的勝利源於我們打敗了日本的男人,而不是女人和孩子吧?”那名曾在港口遠遠看過一眼的美國軍官出現在水兵們的背後,輕鬆地捏住水兵們的手腕,奪下皮帶反抽回去,把他們摔進泥濘中。
細雨裡白衣軍官打著一柄英倫風的黑傘,提著旅行箱,腋下夾著他的軍帽,並未注意那兩個哭泣的女人,而是踢了踢犬山賀。
“看起來是個不怕衝入荊棘叢的小鬼,”白衣軍官冷冷地說,“但是要衝出荊棘叢,才算長大了。”
那時櫻花從小學校舍屋頂上的缺口飄落下來,希爾伯特?讓?昂熱叼著一根沒有點燃的紙菸。
|2| 及格
人要多少年才能明白老師跟你講的道理?也許是課堂上的一瞬間,也許是一生。
犬山賀忽然跪下:“老師!我……”
昂熱漫不經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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